“没事,忍忍就过去了。”季曼安慰道。
虚无和尚的名头响得很,季曼足不出户,也是听了点传言的。
季曼刚要睡着,灯芯就带了绿翘进来,说是这丫头死活要求见。
苜蓿一直低着头跪着,心下万分不安。那孩子是足月的,李子修帮着隐瞒才说了是九个月早产。若是被查出来,她又该用什么借口隐瞒过去?
心下惶恐,免不得就生了些恨意。好歹主仆一场,聂桑榆为什么就逮着她不放?是怕她的孩子影响到她以后么?她手里还有她的把柄呢,真惹急了她……
温婉震惊了,脸上一瞬间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一屋子的人鸦雀无声。
“也是可怜。”夏氏抱着好好,叹息了一声:“怎么就想不开干这没羞没臊的。”
啧啧两声,季曼看着这张脸,摇头道:“你真以为侯爷还会见你?”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什么都不用问了。”他气极反笑,看着季曼道:“给他们选两块好的石头,绑着给我沉湖去。”
“你犯的错,又不是我能救的。”季曼耸耸肩。
季曼同情地看了宁钰轩一眼。
“啊”温婉吓得跳了起来,手指上的血甩到了碟子边儿上,震惊地看了季曼一会儿,立马就扑到陌玉侯身边:“侯爷!”
“侯爷若是怀疑这孩子的出身,不如来个滴血认亲如何?”温婉又在旁边出馊主意了。
伸手就将茶杯底子给取了下来,季曼让灯芯拿了刀来,拽过宁钰轩的手,使劲儿在手指上划了一刀。
“我怕疼。”季曼一脸严肃地道。
众人恍然大悟,温婉捏着受伤的手指含着泪看着宁钰轩道:“侯爷,夫人这是故意的,留疤了怎么办?”
季曼用过晚膳就去看了看。
季曼很想说,我也知道,可是看着绿翘这双亮晶晶的眼睛,她把话吞了回去,点点头。
苜蓿的孩子说是早产的,日子也正好对得上陌玉侯宠幸她的那一次,若是有假,孩子月份不对,那就不该是亲生的了。
“别人家都是请老衲做法事,亦或是问问禅理。”虚无上来,很客气地跟宁钰轩行了礼,然后站直了身子,就开始吐槽了:“只有侯爷您会让老衲来看孩子几个月生的。”
鬼白应了一声,后就有家奴上来,将李子修和苜蓿都拖下去。有人要来抱季曼怀里的孩子,季曼顿了顿,放开手交了出去。
季曼了会儿呆,就打算回屋休息。齐思菱站在她身后,淡淡地开口道:“夫人真是一贯的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丫鬟也要处理得一干二净。”
“你为什么不劝?”季曼扫她一眼。
陌玉侯面无表情地将孩子递给了他,他抱着,低头看了看,撇嘴道:“这孩子没什么富贵相啊,一辈子也就碌碌无为地过了,没上回的奶娃儿好。”
齐思菱站了一会儿,捏着帕子往后院去了。
“我读书少,你不要歧视我。”季曼摆摆手:“试试才知道。”
苜蓿和李子修被关在北苑的柴房,哭过之后,苜蓿就开始一个劲儿喊着要见夫人。
温婉气结:“谁不怕疼,我还怕呢!”
“身子厚实,骨骼也结实,肯定是足月的孩子啊。”虚无和尚抱了两下就觉得没兴趣,塞还给宁钰轩道:“你的孩子太多了,红尘孽障,还不如学学老衲,六根清净……”
季曼点头:“你们要是觉得血能相融可以判定是否亲生的话,那咱先来试试。”
季曼叹息一声,图样图森破啊。古代女人脑子果然没有现代女人好用。
陌玉侯已经带着虚无大师去说佛理去了,屋子里的人走得差不多,就剩了齐思菱一个。
自家主子一倒,丫鬟自然是要重新分配出去的。季曼看着绿翘,感兴趣地道:“你知道些什么?”
苜蓿哭得嗓子都哑了,一路被拖拽到了柴房,同李子修一起被关了进去。
“知道福儿少爷是怎么来的。”绿翘答。
不过转头想想,苜蓿这虽然的确是自己作死,但是的确,她知道自己很多事情,也知道雪花膏的配方。要是就这么没了,自己的确省事很多。
“也好。”陌玉侯点头。
聂沉鱼也在一边问:“姐姐怎么不割自己啊?”
先前周旋于她和千怜雪之间,她还觉得她有点脑子,起码能玩得起双面间谍啊。但是千怜雪莫名其妙死亡,这丫头倒还跟松了口气一样,开始在府里谋自己的地位了。
陌玉侯冷笑了一声,怀里的福儿大概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张嘴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