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曼给贵妃皇上和两位皇子上了七菜一汤,其余的人全部是拿小碟子乘了八样菜一碗汤,看起来十分丰富,但是其实是碟子好看,各种菜的分量不多。拿一个个托盘装着放在主院院子里的矮桌上,中间点了火堆,旁边布置了皮毛坐垫和挡风的宫纱垂挂以及绣花屏风,环境十分优美,半点没有仓皇将就之意。
季曼有些茫然,努力在脑海里想了许久,才想起一个片段。
为了不区别待遇,季曼挨个去知会了各房各院用膳,没有规定谁坐哪里,桌上菜色有细微的区别,让他们按照喜好挑选。
情动的时候,季曼咬着唇低低低呻|吟。身上的人难得地失控,吻着她的眉毛、鼻梁、嘴唇,又跟狮子一样咬住她的喉咙,只是没有用多大力气。
第二天季曼没能起来给一大家子做早饭,不过幸好离州刺史送了特色的粗粮馒头和肉粥来,皇上问起桑榆,聂贵妃更是一脸笑意地替她挡了。
宁钰轩瞥她一眼,伸手将她拥紧了些:“你娇生惯养的性子,没想到倒还挺适应民间生活。”
当今圣上排行第七,季曼看着聂贵妃眼里的喜悦,忍不住也弯了唇:“这是桑榆的荣幸。”
季曼拿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贵妃赏的,自然只有拿着,嘴里谢了声。
“…什么疼?”宁钰轩没听清。
陌玉侯应了一声,心里却是觉得有些好笑。三皇子尚未娶亲,怎么倒反过来教训他这些情爱之事了。
皇上虽然现在还是很硬朗,但是也终有西去的那一天。太子猖狂且心胸狭小,定然容不下聂贵妃与三皇子,聂贵妃担心三皇子的将来,所以希望陌玉侯能成为助力。
“唉,现在让我操心的也就只有玦儿一个人了。”聂贵妃神色突然又忧伤起来,一双眼带着愁绪地看着她:“桑榆没有忘记答应过姑妈什么话吧?”
“宁公子,三少爷,开饭了。”尔容捧着菜出来,顺道远远地喊了亭子里的人一声。
季曼闭著眼,心里一直在喊聂桑榆。面前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却不是她喜欢的。不过想着尊敬身体原主人意愿的想法,季曼还是打算献身了。
以前总是要磨磨蹭蹭许久才上床,今天倒是主动了。宁钰轩也不是喜欢禁欲的男人,聂桑榆肯主动,他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陌玉侯弯着唇,眉目都柔和不少:“天气不错。”
“闻着这香味,我也就早饿了。”三皇子放下毛笔,道:“以前在宫里宫外都有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倒真不知饿是什么感觉。父亲的安排,也算是深有用意了。”
但是晚上聂贵妃当真让捧书送了药汤来,并且笑盈盈地站在一边,要看她喝下。
宁明杰眉毛都没动一下:“那是傍晚,宁公子别说错了,污了人名节。”
陌玉侯很不想夸奖她,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聂桑榆这欲擒故纵玩得也够久了,宁钰轩觉得,今天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毕竟是她的女人,总不可能一直不让他碰对不对?
“妾身是说,脸蛋疼。”季曼嘿嘿一笑,起身道:“侯爷也累了,妾身伺候您更衣吧。”
当时聂桑榆十分想嫁给陌玉侯,于是不管明不明白,都说了明白。
现代人么,有啥放不开的。
要在这古代给个渣男生孩子?季曼觉得这不是个明智的做法,当下也就没有往心里去。都六年无所出了,要被人戳脊梁骨也早就戳烂了,还在意什么?
皇亲之中少不得有几个挑剔的夫人女眷。不过季曼态度极好,饭后还送了冬季的水果,说是养颜的。好歹是陌玉侯家的平妻,也不是谁家丫鬟,能做到这个份上,活儿全都干了,谁也不能开口说她什么不是,毕竟真让她们去做,她们也是不会去的。
宁明杰在旁边,闻言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色:“等会应该要下雨了。”
手试探性地从衣摆下头伸进去,聂桑榆的肌肤很好,触手如玉。更奇特的是,她今天没有穿肚兜。
“没事,想起小时候被狗咬的遭遇,有点蛋疼。”季曼道。
于是她很乖巧地应承:“桑榆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