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真是让我疼到了心坎里。”聂贵妃高兴得很,脱了手上的碧玉镯子给她,觉得不够,又转身去将一个精致的耳环盒子塞进她手里:“要是你一早这样,我也就不用担心这么多了。”
明面上陌玉侯是帮着太子的,但是聂家与宁家关系匪浅,最后这棵大树到底会倒向哪一边,也是未知的吧。
聂贵妃饭后传召她,拉着她的手喜悦地道:“七郎刚刚都夸奖你了。”
不得不承认,宁钰轩不愧是阅女无数,没有让她感觉到一点不舒服,除了有点疼之外,其他还是可以给五星好评的。
聂桑榆求聂贵妃让皇帝赐婚,当时的聂贵妃说:“桑榆,姑妈可以帮你,但是你要记得,陌玉侯不是个好应付的男人,他心里不会只有情爱,但也到底是有软肋的。你嫁给他,一定要尽你所能,帮你表哥…你明白本宫的话吗?”
季曼怔了怔,抬头看着聂贵妃道:“姑妈…子嗣的事情…”
季曼在现代是独居,所以饭是一定会做的。宫里的人吃惯了油腻腻的菜色,乍一尝季曼这爽口的家常小炒,好几个女眷在饭后就来问菜单。季曼也不吝啬,送了几家女眷具体做法,当然是让宁尔容写下来的。
季曼醒来的时候,陌玉侯已经不在了。身上还有些黏腻,大冬天的要在这里洗澡也是很麻烦,季曼皱着眉自己去厨房打了热水回来擦了身子,然后换一身棉衣就靠着窗户呆。
聂贵妃满意地点点头,上下打量她一眼,拉过她来神神秘秘地道:“前些时候我从御医那里得了易得子的药方,故而才这么快又有了身孕。你这样久都没有子嗣,也难得陌玉侯欢心。等会我让人按方子抓药,晚上给你送一碗过去。”
轻咳一声,宁钰轩朝宁明杰道:“听说昨晚离州刺史家的小姐去了你的院子?”
这地方炭火自然不是上好的银炭,睡觉的时候季曼就把窗户开了一些以免一氧化碳中毒,但是屋子里就冷了不少。
不过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这些话她也就腹诽一两句,不会跟贵妃直说,因为讨不了好,反而会让贵妃觉得她胳膊肘往外拐。
只是季曼觉得聂贵妃想得太天真了,虽然陌玉侯手里权力很大,但是那厮哪里是会被女人左右的男人?瞧他那么爱温婉,还不是会耍小心机,将温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治得服服帖帖?更何况聂桑榆是他一直讨厌的人,就更不会被她左右了。
三皇子抬头挑眉:“钰轩想助我一臂之力么?”
聂桑榆没有给她回应,身上的人呼吸却越来越沉,滚烫的身子像一个暖炉,慢慢地将她的防备一点点融化掉。
一大家子人,十几张嘴,要怎么上菜是个问题。菜没有太多重复的,一共二十样,但是众人不可能与皇上贵妃同桌用饭,分开的话难免因为菜色不同,而觉得她对各位皇亲有各种各样的偏见。
三皇子低声轻笑:“你这狡猾的狐狸…”
季曼抿唇不语。
宁钰轩点头,跟着三皇子往饭厅里走。
坦白说季曼觉得跟宁钰轩那啥啥还是挺舒服的,把他当成牛郎的话,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哼了哼算是回应,宁钰轩将头埋在她的脖颈,暖香温软,忍不住就有些冲动。
“钰轩心情很好?”三皇子侧头看了宁钰轩好几眼了,今天他们跟着皇帝出来,要去看离州的水利情况。
季曼青着脸,想找个借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磨蹭了一会儿,宁钰轩都回来了。
季曼脸上带着柔美的笑意,冰凉的手往他怀里一揣,凉得宁钰轩眉毛抽了抽:“侯爷是不是现在才觉得,妾身真是温柔又贤惠,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钰轩只想好好领取每年俸禄,其余的不愿多想。”陌玉侯微笑道:“以三少爷的聪明才智,想成事应该也不难。”
季曼却是很明白,聂贵妃是想让聂桑榆得了陌玉侯的心,之后顾着聂宁两家的情谊,好帮三皇子上位。
捧书满意地带着药碗走了,陌玉侯进来看见季曼一脸苦瓜相,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
“你别害羞。”聂贵妃道:“你现在是平妻,侍妾都比你先有孩子了。听说那温家女人还着急子嗣呢,你怎么一点也不急?”
“三少爷也是该考虑一番自己的婚事了。”宁钰轩顺便提了一句:“大公子已经家业安定,娶妻贤惠得体。您处处不在意,也未免辜负贵妃一番心意。”
她还是不够洒脱,这就是一场戏,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季曼深吸一口气,心里念了一百遍这是聂桑榆的身子,然后端起药喝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