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说着,又在他胸膛上狠狠挠了一把。纱帐里又传来太子的呼痛声音。
“痛!”
“痛!”
太子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哎哟,好玉儿,饶了我吧。”
“你还骂我是野猫不?你还要剁我爪子不?你还要驯服我不?”
玉儿骂了他,她扭过身去,望着墙壁,怎么唤也不回应。想起白日被他压在榻上欺负,真是没脸透了。
“在你面前,我不过是只纸糊的大老虎。”太子耐心儿足足的赔着笑。
春娟掩唇偷笑,为小姐此番觅得良人。
克奉则苦着脸,这位爷,人前瞧着霸道,是只真龙。单独与林小姐相对之际,不仅温柔小意,甚至放低了身段各种讨好。恩爱缠绵时,真是什么酸话都说得出口。
英明神武的太子爷,真成了纸糊的大老虎,臣僚们那不得野心勃勃造反呀。
如今清泉伺候太子沐浴,总能见到储君腰背上疑似指甲划过的红痕,还有拧得青紫的一片。谁胆大包天,骄纵如斯?还不是殿下自己纵容了这林小姐。
克奉垂下头,默念一句,夫纲不振。
窗外月华倾泻了庭院,各色娇花兀自摇曳盛放。
红纱帐中的笑闹声渐渐低下去。春娟轻轻灭了灯树,退到配殿歇息。
太子爷翌日称病也不上朝。
称病自然离不开床榻。给了自己如此心安理得的借口,继续昨夜的磋磨与激烈。
他很是满意小娇娘那压抑的哭泣与求饶声。极乐中,他的腰上又被掐出一片片青紫。果然是只难以驯服的野猫儿,才懒得计较她的犯上作乱。早日有个孩子才是成了大事。
如今每每批阅奏折,或者和臣子谈话,扶腰之际,腰上痛感传来,太子不觉恼怒,心里总充盈了踏实满足的快意。他知道,不管自己多忙,他心爱的妻,都乖乖儿在后宅等他。
一番缱绻缠绵,玉儿累极了。待天边显露出一片蟹壳青,她依旧沉沉睡着。
他的怀抱,宽阔坚实,是她这只倦鸟的归林。
而太子一向醒来得早,此时一手揽着玉儿,一手支肘,瞧着怀里卧着的人,片刻也舍不得挪开眼睛。
这娇妻,真是让他越看越欢喜。
他 勾勾唇角,声音慵懒,眉梢眼角都晕染了愉悦的惬意,
“再不起来陪为夫用膳,为夫只有将爱妃吃到肚中了。”
话音落下,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任谁也能听出来,一股子宠溺甜蜜的味道。
玉儿遮着脸,很是害羞。耳朵却很是好使。
这坏家伙笑得那样得意。她偏偏不起身呢。
在榻上翻了翻,索性整个人缩到被窝里,蜷缩身体,锦被中央隆起小小的一团。
太子坐起身,竭力忍住笑,慢慢的,动作轻柔的将人从被窝中心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