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借你的。”
禹斯年收了钱,刚刚心里的那丝丝荡漾也停歇了。
给不起未来,就不能给希望。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为任苒做的事。
鸡尾酒很甜,也很上头。
喝了一天酒的禹斯年没怎么醉,任苒却是醉得不轻。
顾沁送他们打车,任苒抱住她不放,反反复复地喊。
“我谢谢你啊沁姐……”
顾沁在她耳边悄声说:“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所有人都觉得,禹斯年和任苒的感情像兄妹。
只有顾沁知道,那只是他们之间的一层横膈膜而已。
任苒摆摆头,含含糊糊道:“没用的……”
她不敢。
赌不起。
禹斯年于她而言,是家人,是朋友,最后才是妄想。
重要到,即便她醉到不省人事,脑子里那根弦也绝不敢松动半分。
禹斯年亦是如此。
一路,两人都规规矩矩,各自贴一边车窗,极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最后任苒睡着了,下车时叫不醒,禹斯年只好抱着她下车背上楼去。
任国昌开的门,愣了下。
“怎么醉成这样?”
禹斯年说:“和同学聊开心了吧。”
任国昌:“行吧,交给我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都不问为什么是他送回来的。
大概是习惯了吧,从小到大,发生任何事,任苒第一个电话肯定是打给禹斯年。
为此,任国昌吃不少醋呢。
后来想通了,就当是任苒多了个哥哥吧。
彼此照应也挺好。
这晚,任苒做了个梦。
梦回大一那年,她趁着周末偷偷跑去禹斯年的大学,冲动告白。
结果禹斯年只当玩笑听,任她怎么解释也不信。
任苒急醒,望着雾蒙蒙的天光,突然就哭了。
……
这天下午,任苒正在厨房忙着,突听客厅门‘砰’的一声。
怕是任奶奶偷跑出去,忙冲出来,见是黑沉着脸的许书香。
任苒看了看她手里大包小包的水果,“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和余阿姨吵架了吧?”
“可能吗?”
许书香将水果一放,目光刀子似的剜她一眼,声音冷得像在冰窟窿里冻过一遭,“我是因为你!”
任苒很无辜:“我怎么了,我没惹你呀!”
下午她带许外公去理疗回来,就一直在房间看书。
许书香什么时候出的门她都不知道。
母女二人的动静,引来任爷爷和任奶奶。
任奶奶被许书香吓到,还是很勇敢地将任苒拉到身后,小小声说:“孩子还小,打不得。”
任爷爷拧眉问:“在吵什么?”
许书香眼睛一下就红了:“你们是不知道,这几天,好几个邻居找我,说要给任苒介绍对象。我以为我已经拒绝的很明白了,结果刚刚在楼下,14栋有个女的,平常见面也只是点点头的关系,居然也说要帮介绍对象。”
“我就多问了句条件怎么样,结果她说男方离异带两娃。”
“更离谱的是,就刚刚,黄奶奶拦着我,说她有个远房侄儿,大老板,有钱,马上就要离婚了,苒苒嫁过去直接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