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犹挠了挠头,不再纠结碗的事。
主要是不止搬在这里的七天出现这种记忆差错的事,她提早来到位面里,大概是半年前就发生了这类事件。
姜犹怀疑过有人潜入家中,可是钱财、重要东西都没有遗失。反而像出现了田螺姑娘,包揽家务,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
算了不重要,既然她没有发现,就代表那人对她没有恶意。
来到玄关,姜犹发现郑鹜的那件外套以及军靴都不见了。
在屋里到处寻找一番。
‘只有这两样东西丢了,她的东西一样都没丢。’
姜犹一时苦恼。
今晚郑鹜要到舞厅找她,她还准备把外套军靴还给他的。可现在都丢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叹了口气,开门出去。
‘咔嗒’对面房门也开了,祁俞白看见无精打采的她,神色微怔,问道:“怎么了?”
姜犹和他摆手打招呼,有气无力地说:“家里丢了东西。”
祁俞白:“什么东西?”
姜犹与他一前一后下楼,边走边道:“别人的衣服和鞋子,都丢了。”
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少年闻言,半阖眼皮下的黑眸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清瘦修长的身形在昏暗楼道里犹如高山,离得太近,一低头就能亲到她的发顶。
她却不知,自顾自地往下走着。不藏心思的她,毫无保留地回答他任何问题。
“我还要还给别人呢。赔偿的话不知道需要多少大洋?那衣服鞋子一看就很贵。”
虽说‘丽都’是她的产业,但在人设剧情任务没有完成之前,还不能使用银行里赚取的钱。
她并不怕有人潜入家中,可始终想不明白那人为何只偷无关紧要的外套,和一双穿过的军靴。屋里有价值的属于放在床头柜里的存折,这年代,只需把存折拿到银行里就能取钱的。
出了楼道,身后的祁俞白突兀道:“我存了些钱。”
他随身携带银票,递到了她的面前,加起来有一千大洋。实习舞女一个月也就赚200大洋,这是她近半年才能赚到的钱。
“借你赔偿。”少年面不改色地说道。
一千大洋在他眼里跟一块大洋普通。
姜犹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他们处境半斤八两,都是穷光蛋。况且祁俞白在赌场当保镖的工作充满危险,走钢丝般一不当心就会丧命,纯纯血汗钱。
祁俞白一向寡言少语,眉目沉静,“我不缺钱。”
姜犹还是不肯接,思忖几秒解释道:“那人还欠我钱呢,到时候看吧,不够还再跟你借也不迟。”
一番话说完,少年总算收了银票,放回口袋里。
“你下次不要给旁人看见你的钱,要是被抢走,你好不容易赚来的钱都没了。”姜犹认真劝道。普通人谁会带一千大洋在身上啊,世道混乱,巡警管制不严,一旦被抢,就等同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祁俞白颔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