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脱口而出，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然后，奥利维亚才看向凯莉。
“这是事实，没有必要辩驳，但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凯莉的表情有些奇怪。
奥利维亚却直接看向柯克，四目交接之间，她就在柯克的眼睛里看到了心有灵犀的光芒，一闪而过。
但是……
瑞凡眉宇微蹙，“所以，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安东尼奥－福特。”
完美犯罪，也许不存在，终究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但奥黛丽追求的并不是完美犯罪，而是“无法被判刑”的犯罪，借刀杀人也好，蛊惑人心也罢，奥黛丽总是能够找到在陪审团面前脱身的办法。
柯克爽朗地笑了起来：血缘上，是；灵魂上，不是，现在这幅皮囊里的这个人，确实不是内特的哥哥。
信息量，有些大。
“我们会调查莉娅－佩拉和乔－鲁伯恩，百分之百，我们需要从头梳理他们的人际关系，寻找出他们和奥黛丽的联系，但与此同时，我们需要抓住奥黛丽－福斯特的软肋。”
柯克明白，当然明白，但现在，他们需要一点私家侦探视角。
“但是，几率多大？难度多大？”
奥利维亚始终沉浸在思绪里——
瑞凡有些悲伤也有些烦躁，还有无法控制的失望和愤怒，错杂的情绪在胸口翻涌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凯莉没有能够解读出柯克笑声背后的含义，“你听到自己的话语了吗？”
“所以，这就是一个悖论，我们根本就无法完成任务。”
“一方面，我们缺少证据申请逮捕令，要求奥黛丽前来警察广场一号协助调查，特别是发生鲁伯恩的事情，现在所有法官都是风声鹤唳的状态，他们肯定会要求更多证据来签署逮捕令。”
“你看，奥黛丽－福斯特精心策划了自己的闪亮回归并且给予致命一击，你们认为，她会留下痕迹吗？”
“提醒一下，耶什华大学那儿还有两宗谋杀案呢，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能够找到确切证据起诉奥黛丽－福斯特，所以即使她重新出现，我们也不能逮捕她。”
自然而然，每一段关系的建立过程中，就必然留下蛛丝马迹——
那张脸上，满满都是严肃，显然，凯莉没有开玩笑。
“另一方面，你又说奥黛丽的漏洞就在她身上，我们需要邀请她面对面交谈才能够迫使她露出马脚。”
“玛德琳没有那么聪明，她的犯罪留下了线索，而且还是铁证，随时可以定罪，只要返回澳大利亚就将定罪，所以，她需要留在美国，并且继续扮演玛德琳－索恩的角色。”
“安东尼奥－福特，就是一切的答案。”
她了解柯克，尽管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柯克对案件的敏锐是毫无疑问的，他不会无的放矢。
瑞凡有些狼狈。
“不，因为奥黛丽清楚，一旦她成为奥黛丽－福斯特，她的过往犯罪记录就会成为污点，不管是耶什华大学的两起谋杀案，还是这次情况不明的两起死亡事件，进入庭审阶段之后，她都将陷入不利局面。”
“而现在，玛德琳－索恩也面临麻烦。”
“我们需要整理一下情况，奥黛丽－福斯特为什么一直坚持使用玛德琳－索恩的身份，仅仅只是因为摆脱过去吗？”
而柯克刚刚已经提到了莉娅－佩拉、乔－鲁伯恩，他们还忘记了一个人。
奥利维亚眉宇微蹙，“但我们还是应该从案件入手，否则一切理论都只是推测，凯莉根本无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