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的真正天赋是在于操控人心，她总是能够识破弱点拿捏人性，从威廉－卡尔到乔－鲁伯恩全部都是如此，这也就意味着她必须和人建立关系，只有关系形成才能够展开后续操作，这是一切的前提。
柯克刚刚提到了，只要存在亲密关系就必然留下痕迹。
“更何况是这次？”
柯克注意到凯莉的视线，“检察官，请不要用那样的表情看我。”
“哪怕没有直接证据，陪审团也不愿意相信一个残忍血腥的连环杀手，所以，她需要成为玛德琳－索恩。”
凯莉摇摇头，“不，我并没有完全理解。”
“我们应该从安东尼奥－福特入手。”
“奥利维亚？”
“等等，”凯莉示意放慢节奏，“你的意思是，我们用玛德琳－索恩的案件逮捕奥黛丽－福斯特，然后再调查莉娅－佩拉和乔－鲁伯恩的死亡事件，是这个意思吗？”
“奥黛丽，算计到了你，也算计到了我。”
所以，柯克是怎么说的来着？
雁过留痕。
“反击，怎么反击？从莉娅－佩拉的联系人以及公寓开始调查吗？如果奥黛丽和莉娅建立亲密关系，估计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柯克的笑容依旧懒散依旧随性，依旧玩世不恭随心所欲，即使严肃也没有丢掉骨子里的潇洒不羁，这番话语却轻而易举就戳中内心，平淡却坚韧。
“这个案子，有漏洞，当然，我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并且需要帕托的一点帮助；但现在，我们的第一步需要她前来警察广场一号配合调查。”
空气，微微有些紧绷——
柯克嘴角上扬起来，发出低低的笑声，“当然不是。也许完美犯罪是存在的，但至少我可以肯定，不是奥黛丽，她很聪明，只是她的天赋并不在此。”
奥利维亚嘴角上扬起来，“正确，看来，你已经完美理解我的意思。”
视线，全部看向奥利维亚。
她就知道，君子所见略同。
有那么一刹那，瑞凡只想转身逃跑，如同鸵鸟一般，只要看不到就能够暂时遗忘，假装没有事情发生。
柯克摇摇头，“不，我不认为奥黛丽会留下线索。”
“那只是一个短期策划的谋杀，奥黛丽就知道如何撇清自己，尽管存在合理怀疑，却没有直接证据，哪怕到陪审团环节，她也依旧存在争辩的余地。”
“当然，在这里，我想讨论的不是完美犯罪是否存在，只要奥黛丽和莉娅－佩拉、乔－鲁伯恩接触并且杀死他们，就必然留下痕迹，我们可以发现线索。”
低垂脑袋，掩饰表情里的错杂，然后清了清嗓子，就这样转移了话题，比起口号来说，行动总是更加具有说服力，他想着，也许留下比逃跑更好。
凯莉认为，她需要一个更加理智的意见。
“为了逃避一个罪行，于是犯下另外一堆罪行，这就是她的困境。”
“对此，我丝毫没有怀疑。”
凯莉歪了歪脑袋，“你和内特……确定是兄弟吗？”
凯莉一时半会没有跟上，毕竟，奥黛丽－福斯特和玛德琳－索恩的真假身份事件，她刚刚才知道而已，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现在就再次被卷入一个更复杂的因果关系之中。
“双重身份！”
其实，线索就隐藏在柯克的话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