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案件的先后顺序，不能弄错。
柯克看了瑞凡一眼，本来以为瑞凡会给予回答，但瑞凡却好像有些走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说着，柯克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态表示自己的清白，那自嘲的打趣试图缓解一下会议室的紧张气氛。
奥利维亚轻轻耸了耸肩，“十二宫杀手，还是小丑，你要不要确定一下角色设定？”
奥利维亚的辩护没有能够继续往下说，就被粗暴地打断，“是我”。
柯克想法稍稍不同，“当然，我们不能排除谋杀的可能；但我认为，鲁伯恩一个冲动之下选择自杀的可能性比较高，不要忘记了，一位教授一位亿万富翁，他们都拜倒在奥黛丽－福斯特的裙下，乔－鲁伯恩鬼迷心窍迷失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身为检察官，更是如此，否则他们站在法庭上只会一败涂地。
“她选择了一个像我父亲的人，迷惑我的视线、混淆我的判断，在证据出来之前，我就已经有了偏见。”
“她知道我不相信他，也不尊重他，她知道面对鲁伯恩，我没有办法保持理智，偏见早就已经先入为主。”
凯莉的嘴角没有忍住上扬了起来。
也许，凯莉是唯一例外。
“我们可以回顾一下。”
当然，目前他们暂时没有发现证据，这些推断，仅仅是从结果逆推回去的——
瑞凡抬起头来，迎向众人的视线，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就只有一片唏嘘，嘴角轻轻拉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柯克没有再继续开玩笑，转移话题。
“由此可以断定，莉娅和凶手的关系亲密。”
“一个完美的设局。”
奥黛丽－福斯特，不仅戏弄了nypd，而且还大摇大摆地登场耀武扬威，嚣张而狂妄，在他们的脸颊留下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却依旧从容不迫地全身而退。
凯莉：……
一阵无语过后，凯莉不由露出一个笑容，“如此一说，我反而是对她感兴趣起来。”
沉默许久的瑞凡终于开口，但一开口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不对劲。
“她……选择了鲁伯恩，就是因为知道我可能成为绊脚石。”
不寒而栗。
那一句“why－so－serious”，带着明显的打趣，成功让会议室的气氛轻松起来。
柯克流露出一抹惊讶，“警督，没有想到，你居然也看dc，所以，漫威还是dc？”
“莉娅是结束晨跑后在浴室刷牙的时候被杠铃锤击身亡，杠铃砸的位置是前额，这意味着她面对凶手。”
瑞凡连连摆手，“不，柯克，你没有必要为我辩护，这是事实。”
下意识地，众人就顺着笑声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柯克轻轻上扬的嘴角，依旧轻松依旧潇洒依旧满不在乎。
开口的，赫然是瑞凡。
“奥黛丽，算计到了你，也算计到了我。”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背负的重量，一次错误的判断、一次错误的选择，可能就将葬送一个人的一生。
“这是事实，没有必要辩驳，但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她知道柯克够冷静也够聪明，可能会识破假象，所以她利用我的冲动和不理智，在柯克察觉到异常之前就打破平衡，鲁伯恩就是一个完美陷阱，她算计到了，狠狠地算计到了，我就傻乎乎地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