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确定，得知这样的消息，安娜会如何感想。
卡勒姆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下意识地就回头看向后方，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担忧，打量安娜。
“事实上，他还欺骗自己的妻子。”
柯克抛出一个重磅，卡勒姆瞪圆眼睛，似乎可以看到一个问号缓缓地从脑袋上浮现：
“你的意思是，莫森就是巴特勒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可是，证据呢？”
现在，普莱西德湖已经成为一个小小的度假胜地，特别是对于纽约上班族来说，距离拥有先天优势，不仅可以欣赏到阿迪朗达克山脉的全貌，还有妙不可言的镜湖，冬天的滑冰和夏天的泛舟个有风味。
“这确实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恰恰太过完美，在如此混乱的意外之中，反而违和。”
卡勒姆：？
“真相，只有一个。”
“然而，莫森没有。”
“一来，他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
他的猜测只能算是一种联想一种推测一种捕风捉影，不要说直接证据了，甚至就连间接证据都没有。
洋洋洒洒的一番话，娓娓道来，整个思路和逻辑都非常清晰。
显然，这位化学老师的大脑远远比不上他的外型来得亮眼。
何止不是完人，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想象一下，按照正常来说，教室外面发生事故，而且不是小事故，所有学生全部骚动，甚至中断了考试。”
柯克看向卡勒姆，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但重点就在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是不存在的，之所以‘完美’，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弄明白关键，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冷静下来，重新梳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维持秩序。”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柯克，就算你是正确的，莫森就是真正的凶手，但这个不在场证明，我们如何破解？”
真正的证据，还是需要等待犯罪现场司到达之后，收集证据、详细检测。
怪异而矛盾的异常，也就一个接着一个得到了解释。
“你居然注意到他钱包夹层里的一个印痕？”
其实，柯克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
“对，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他总是佩戴结婚戒指，但同时，他隔三差五就拿下来，塞进钱包夹层里，所以，在钱包夹层里留下一个圆形指环的印子。”
“还记得安娜所描绘的场景吗？”
“卡勒姆，他的不在场证明，是伪造的。”
“如果他没有佩戴结婚戒指的话，我想，他的同事应该能够意识到。”
卡勒姆想了想，“维持秩序。”
“噢。目前只是一个猜测。我刚刚注意到一个细节，莫森正在使用一把普莱西德奥林匹克博物馆的纪念笔；同时，我在巴特勒副驾驶座储物柜里面找到普莱西德的旅行手册，这是一个巧合，惊人的巧合。”
“结婚戒指。”
卡勒姆没有进入教师办公室，他没有和莫森直接照面，所以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判断还是比较客观。
“一直到安娜离开教室，莫森也还是在座位上。”
即使犯罪现场司登场，经过检测，证明莫森和巴特勒有染，也证明柯克的推测是正确的，莫森成为犯罪嫌疑人；但如果无法破解不在场证明，他们也依旧无法证明莫森就是杀人凶手，就是如此简单。
对此，柯克有着清醒认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