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从容，那种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是释然也是得意。
“不，我们没有任何线索。”爆炸头女士捂住自己的嘴巴，“我猜，我对艾米莉可能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
莫森打开钱包，掏出一叠名片和收据，细细地翻找起来，就好像柯克不存在一般。
所以，这算是悲伤过度转移注意力的表现吗？
柯克察觉到视线的温度，望了过来，两个人视线碰撞在一起。
三位老师：……
安娜第一个就发现了柯克，一路小跑冲了过来。
“不，人们总是有这样的误区，但事实上，大部分自杀都没有遗书。不过，这不是唯一疑点。”
柯克专门留下安娜，显然不是为安娜制造和那个男孩的独处时间，而是因为巴特勒案子有了全新进展，他认为需要瞒着安娜展开调查。
莫森在观察柯克——
青春期的少年，终究还是嘴笨。
“汽车的报警系统开着，但车门却没有锁。”
卡勒姆迟疑片刻，看看安娜、又看看柯克，最后再次狠狠瞪了霍根一眼，脚步还是跟着柯克小跑上前。
长长吐出一口气，卡勒姆看向柯克，“怎么，你有什么发现？”
莫森的动作微微停顿一下，往后靠向椅背，“不，我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更何况，这里是学校，给他们一点空间相处，也挺好的。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同龄人之间应该更加能够理解彼此，也许，这能够成为一个契机，让安娜看看，那个皮囊底下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样。”
眼前，放着一份“纽约时报”，页面正是他们最赫赫有名的“填词游戏”板块，但莫森并没有在玩游戏，而是用一支黑色碳素笔在涂鸦，利用纵横格子来绘画。
看看莫森的后续反应就知道了。
柯克满脸认真，“你们的咖啡真的真的太难喝了，也许，你们应该考虑开始喝茶。”
卡勒姆的想法，柯克自然也不会错过；但柯克能够说自己有90％的把握，就意味着，疑点不止一个。
柯克眉尾轻轻一扬，但笑不语，“非常感谢你们的合作，有些事情，我还需要确认一下，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一个圆环。
柯克没有再继续开玩笑，但也没有给出保证，视线看向安娜，真诚而坚定，“这就是我正在努力的事情。”
那种沮丧和低落掺杂着一种失望，可以看得出来，爆炸头女士自以为了解同事，但今天先是见证同事生命的结束，而后又知晓同事隐瞒的秘密，这两件事都超出想象，轻而易举就摧毁了她的现有认知。
只有莫森是例外。
事实上，莫森的注意力反而更多在柯克身上，时而打量时而警惕、时而挑衅时而反击——
安娜以为自己会紧张会激动会亢奋，然而，全然没有，此时此刻所有心神全部都在巴特勒老师身上。
安娜还是处于慌乱状态，又紧张又焦虑，但看着柯克平静的眼神和从容的姿态，心绪就缓缓平复下来，不由自主满眼依赖地注视着柯克，“你会调查出真相的，对吧？”
不，柯克不这样认为。
然而，在莫森的身上，柯克没有察觉到。
卡勒姆想了想，“也许他只是假设。通常自杀都会留下遗书。”
莫森嘴角的笑容上扬起来，“我和艾米莉并不熟悉，也就是平时点头问候一下，所以我没有任何线索。”
柯克用简单的方式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