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蒋沐凡先从备忘录复制了份周末的课表给白晓天发了过去。
他在底下ps道:“小雨子博和顺子这几个都大孩子,299水平,比较好带。李瑞这个小孩儿年底有个比赛,你上课主要帮他抠抠曲子。接下来周天的那一个下午的崽子们全部平均年龄5岁,你懂的。”
发完之后蒋沐凡又补了一句:“壮士辛苦,壮士你嗓子省着点用啊哈哈哈哈哈。”
白晓天太阳穴又直抽抽:“”
晚上七点多左右,方黎挂了三瓶水,各有各的功效他自己也记不住。
他手上插着留置针,趴在小桌板上吸溜蒋沐凡给他带的不加辣的酸辣粉。
“医生说不能吃辛辣,今天你就过个嘴瘾,以后我就学着做饭了。能吃家里做的就吃家里做的,健康。”蒋沐凡坐旁边吃着加辣加酸的那一份,吸溜着鼻涕说。
“我吃这破玩意儿已经够够的了,诶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吃这么香!”方黎痛苦道,他连着这几天的凑活又清淡的饮食,嘴巴要淡出鸟儿来。
“我就按健康餐的标准做,我下午看了几个食谱,我觉着不错。蛋奶蔬菜水果营养均衡,我做了我就陪着你一块儿吃。”蒋沐凡光吸溜粉儿还不够,还抱着碗喝了口汤,看的方黎分泌了满口唾液。
还好这时分散注意力的救世主来了。
刘伟给蒋沐凡拨了通电话,蒋沐凡估计是他们过来了找不到地方,他一手抽了张纸巾擦着嘴巴,用小拇指点了接通和免提,跟方黎一块儿听着。
“老四儿你行不行,你们哪儿呢?什么旁边就是花园,你这花园四面八方都住院楼,说的是哪的旁边?!”
蒋沐凡听着电话,站起来边收拾吃完的垃圾边说:“得得得,你们就小花园儿里等着,我下来接你们。”
等见上刘伟和白晓天,他俩已经打听着血液科摸索着上楼了。
蒋沐凡扔完垃圾一抬眼就看见两个人从电梯里出来,脸上挂上了笑。
白晓天上身穿着件制式短夹克,下面是西裤和皮鞋,眼镜往鼻子上一架,跟个县长秘书似的。
刘伟就很放荡不羁,花里胡哨的一件大羽绒臃肿的裹在身上,头上还顶了一顶翠绿的毛线帽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对蒋沐凡“嘿”了一声。
这对儿一出场,活脱脱的官二代,带着爸爸秘书来医院给被他揍了的病人家属赔罪来的。他俩一人提了一兜子肯德基全家桶,刘伟另一个手里还拎了一提大可乐。
“你俩这是来看球儿来了?”蒋沐凡被这架势镇住了,瞅了眼自己的卫衣睡裤和棉拖鞋,觉得一会儿进病区离他俩远点,能演一波我们是路人。
“你这顶绿帽子不错啊,最近有喜事儿?”蒋沐凡平时话不多,实则是个蔫儿坏。
走一块不伦不类的哥儿仨打着哈哈,无视着护士姐姐们警惕的眼神,进了方黎病房。
一进门方黎瞅着刘伟就冒了一句:“哟,帽子挺别致啊。”
刘伟:“”
进了病房,蒋沐凡帮白晓天把全家桶的鸡块儿一袋一袋的拿出来,说:“重油重辣还属于小骨头肉类,这方黎可一块都不准吃啊。可乐也不准喝!”
方黎欲哭无泪。
三人啃着鸡翅,有说有笑的侃起了大山,方黎忍了两分钟的功夫,恨得牙痒痒,伸手抓了一块儿吮指原味鸡:“死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