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考,赶忙上前搀扶, 并说道:
“抱歉抱歉!”
却见对面那人身穿绣着雅致竹叶的丝绸华服,袖口处烫有赤色玄纹,露出白玉般的双手,十指若青葱般纤直白嫩。
再细看其面容,唇红齿白鼻梁高挺,精致的青色发冠垂落几根细碎的长发,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谢兄莫不是昨夜喝了哪家小姐佳人的美酒,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啊?”
谢言仔细一看,眼前此人赫然正是那日武试的对手,杨淮!
那日杨淮虽也是穿着讲究,终归是要比武,相比起今日总是要简练不少。
现在身穿便服的杨淮竟是如此俊美,一时间竟没能认出!
“杨兄说笑了!在下正在想事情,一时间走了神,抱歉抱歉!”
“哦?还有什么事能让堂堂武举新科状元,刀圣大人的唯一弟子愁眉不展?”
“咳咳,杨兄过誉了。谢言不过是个南郡来的土包子,运气好些入了刀圣大人法眼,能让谢某愁眉不展的事在这洛阳城可遍地都是。”
父亲曾告诫,在外行走时切忌交浅言深。不打算同杨淮细说,谢言便是客套地敷衍道。
“哈哈哈哈哈!谢兄,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怕不是唐探花被冤枉那个案子吧?”
杨淮却是展眉一笑,冲谢言眨了眨眼睛,看到这一幕的谢言竟是有些痴了。
暗骂一声娘娘腔,谢言抬起头正视起对方。
杨淮跟谢言差不多高,两人基本是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谢言刚好可以平视杨淮的双目。
却见杨淮双目中饱含自信,以及三分的调笑。无奈之下,谢言说道:
“杨兄既然知道,何苦来打趣谢某?”
“哈哈哈,我还知道。此事怕是那杨锐从中作梗吧?”
杨锐正是卫王的本名。听到这里,谢言更加确定,眼前的杨淮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不知道杨兄有何见教?”
“谢兄快人快语! 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来我府上一叙?”
“荣幸之至。”
没有时间多想,对于唐岐自己已经是没有了办法。或许眼前之人,是此案的转机也说不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谢言便是跟随杨淮一路去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邸。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杨淮,乃皇室宗亲。封号,唐王!”
嘶!谢言自然听过唐王的名声!
先帝共育有四个子女,八年前先帝驾崩以后,长女继位,其余三字陆续封王,这唐王便是先帝最小的四子!
据传闻,这唐王殿下胸无大志,幼时便于皇家私塾里气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先生,就连先帝为其请来的当世大儒也是叹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后便愤然离去。
不过,自先帝驾崩以后,这唐王殿下便是再无消息。如今是大业八年,按说这唐王今年应有十八岁了,倒是正与眼前杨淮年纪相仿。
不待谢言思索,杨淮便是继续说道:
“唐探花一案,我可插手保唐探花自由之身,不过这民间舆论我却是无能为力,唐探花出狱之后还请将其送往他处,避避风头才是。”
确实如此,能保唐岐性命自由即可,至于恢复功名便是不敢多想。
听到这话,谢言微微颔首,双目看向杨淮,问道:
“那不知唐王殿下,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