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回来了。”
我平静的推开门打招呼，回到房间放下书包。
空气中充斥着并不好闻的铁锈味，还夹杂着其他古怪的气味，这种气味是雄性舒服到极致时特有的。
女人正坐在椅上吃饭，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纤白的腿，黑色裙摆顺着动作随意的飘荡着。
父亲还在缠着那个怪物，双眼布满恐怖的血丝，像是要没有办法满足的野兽一样，头颅紧紧的贴着她的腿弯，胸膛呼噜呼噜的喘息着。
过了一会，她好像吃饱了，雪白的足便踩在地上。
透过悄无声息的门缝，我看到她用柔嫩的指头拽着扣在父亲脖颈上的黑色项圈，女人漫不经心的走在前面。
父亲被拽着趴在了地上，身上并没有穿衣物浑身都裸露着，乖乖的跪在地上用膝盖跟在她后面。
黑漆漆的眼睛像随时择人而噬的野兽，紧紧盯着怪物纤白的小腿，他用牙齿咬住了手腕将上面的肉活生生撕下来，血液顿时滴滴答答的砸在地上。
疼痛压制了喷薄的欲望，“唔，唔，……哈”
父亲面色潮红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呼吸顿时不稳重起来，古铜色肌肤上留下的鞭痕也泛起灼热的红色。
项圈勒的很紧，所以他常常会走几步就大口大口的喘息，然而他又不愿意取下来，双腿张开变扭的爬行。
窒息的痛苦和身体上的快感垒摞在一起，让他的脸色变得无比扭曲，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手臂上的青筋也突突跳起来。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我才坐回书桌旁，打开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涂满黑色的纸。
我垂下眼睫安静的看着它，画上是乱七八糟的线条，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人物的影子。
我抽出画笔继续将那块涂黑，怪物笑得很厉害，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游戏。
我又躺在床上，眼睛依旧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外界是死一般的静籁。
长时间没有眨的眼睛有些干涩，眼前的景象也出现了重影。
最初父亲是什么样的呢？
好像是很冷心冷情的，不苟言笑，没什么人能够挑动他的情绪。
就算妈妈带着我来找他，那时他也只是平静的推掉会议，约了个时间带我去做亲子鉴定。
妈妈从此成为了他的夫人，然而妈妈每天都渴望父亲的脸上可以出现不一样的情绪，在她身上出现不一样的波动。
可是从来没有，于是妈妈拿起花瓶重重的砸在我头上，像是对待仇人那样仇恨我。
头上温热的液体流出来，粘稠的浸湿了眼睛，睫毛粘在了一块怎么也睁不开。
她扯着我的头发：“笑，给我笑啊，你和你父亲一样冷血！”
不过后来妈妈就正常了很多，在父亲生日那天，妈妈还很开心的微笑着送给他一件礼物。
她跪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身子干枯萎缩的，眼眶深深的凹陷着，转过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送给他一件大礼，让他也尝尝发疯的滋味。”
我的父亲，真的从坟墓里找到了一个女人。
妈妈，你送了一个怪物，我伸出手捂住了眼睛。
妈妈，您送了一个怪物，我忍不住勾起唇角。
第二天父亲脸色惨白扶着墙出来的，可能是因为昨日鞭笞太严重了，走路时有些畸形。
被咬烂的唇瓣仿佛涂上了猩红的颜料，脸上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伤口。
这次父亲穿了衣服，脖颈上的项圈却并没有取下来，我瞟了一眼隐隐约约看到深深的指痕。
怪物昨日一定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在窒息的快感中髙樔。
他们玩的很疯，我恹恹的低下头，眼前出现了女人纤白的小腿。
我眨了眨眼睛，心脏顿时紧张起来，屏住气息。
哦，是错觉啊。
她是个很放荡的女人，我常常能看到父亲和他的朋友一起伺候她，有时候她坐在沙发上会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父亲看着我嫉妒的脸庞都扭曲了。
我想这样的父亲真丑，怪物也不会喜欢他的，我才不会这样丑陋。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画纸，上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线条，它们在我的眼睛里逐渐放大，放大，放大。
蛆虫一样的扭动着，细细密密的拱进眼睛里，吐出漆黑的丝线，渐渐缠住脖子堵住我的口鼻。
我觉得窒息起来，手指捅入喉咙拼命的扣挖着，鲜血慢慢充斥了口腔，我开始不停的干呕。
“你长大了呢，要不要看看我？”
当她甜美的声音响在耳边，我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紧张。
那远远不是幻想时所能比拟的，我的手指颤抖起来，心跳的轰鸣声振动着，神经绷紧了仿佛垂死之人眼瞳的晕眩。
我从嘴巴里吐出血肉，忍不住眯起眼睛，怪物，怪物，我在心里甜蜜的呼唤着她。
如果她肯用自己的足尖碰碰我，或者柔软的手指抚摸我，那该是怎样的？快感将到达极致的巅峰。
是灵魂在炽热的欲海中踽踽独行，肉体躺在灼热的火炉中化为灰烬，堕入永不满足的深渊。
那会是……那会是，我几乎濒临死亡时疯狂的性幻想。
“你画的是什么东西啊？”
同桌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是我，”
他似乎有点费解：“是你？”
“是我。”扭曲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