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得考虑一下她自己的身份了——到底要不要沦为彻底的恶魔。
夜很长，这里的春天并不暖和，余今叹了口气，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余今是被闹钟吵醒的，她把闹钟关了，她有些萎靡地撑着自己的头，觉得自己的的确确缺男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小麦子真的有这么好的体力吗？
因为她断断续续地在想这个事情，以至于在公司遇到楚舫天的时候她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早。”楚舫天冲她打了个招呼。
余今没什么精神，只好回复他：“早啊，细狗。”
楚舫天：？
余今没什么反应，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楚舫天闷闷不乐，转头就去问米娜，米娜扫了他一眼，很委婉地回答：“嗯嘶啊，就是”
结果那天整个公司都知道了楚舫天是个细狗这件事，公司里原本还有一些外籍人员，不太懂这些梗，可是一经宣扬后，不仅让大家都知道并了解了“细狗”这个词，还促进了同事之间的友好关系，因此，楚舫天这一天在全体员工的心里得到了友好的升华。
楚舫天：并不是很乐意以这种方式出圈呢（微笑脸）。
不过这也由不得他了。
。。。。。。
余今办公室。
米娜看着频繁分神的余今，心里有话想说，可是又生生憋住了。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余今的笔在哗哗地画东西的声音和轻浅的呼吸，忽然传来了一阵电话铃声。
米娜虽然能听得出来这不是自己的电话铃声，可是她还是慌忙地找出自己的手机，发现的确不是自己的，她看向余今，余今这才漫不经心地拿过手机，是一个没有备注的拨号人。
米娜看见自己老板单挑了一下眉毛。
直接戳中了她的心巴。
“你先出去吧。”
“好的，余总。”米娜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出去了。
余今拨通电话，对面并没有任何的说话声，她了然，却还是问：“哪位？”
可是手机里只有慢慢急促起来的呼吸。
余今脸忽然有些泛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高速公路上的故事。
余今却很快就笑了，光凭这个呼吸声她就可以知道这是谁。
“小麦子吗？”
这个声音比刚才问是谁的声音软了太多，麦蛰在电话的那边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单音节词。
余今怔了怔，虽然听着有些模糊，可是依旧还是能听出是“是”，和麦蛰的长相很不同，他的声音毛毛刺刺的，还有些哑。
麦蛰听见那边不说话，手里的美工刀又往手心里嵌了一嵌，手掌渗出了更多的血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
鲜血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微弱，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甚至觉得这是一种很好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就像现在，她听到了自己丑陋刺耳的声音后一言不发，或许在嫌弃他不完美，或许在后悔接了这个电话，或许以后她都不会再想亲吻他了……
心脏还是疼，他把手里美工刀又握得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