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
“时瑞还真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啊。”
“现在的情况是非常紧迫的，时瑞想要先我们一步抢占国内市场……”
“所以你的意思是”
楚舫天的手移到文件夹的最上方，用了点力道去按住它，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疑：“我们要尽快决定国内的大本营了。”
“我明白了，所以你的意向是哪里？”
楚舫天沉默了会儿，他说：“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动摇过我的选择。”
“你有想过后果吗？”余今敲了敲桌子。
楚舫天说：“想过。”
他抬头看见余今探究的眼神，一笑过之：“大不了再来一遍二十岁。”
余今没有反驳他，现在的楚舫天，有能力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更有能力对自己所有的员工负好责，最重要的，他不会因此损伤她的既得利益。
很好，自己的追求不损害他人合法利益，余今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是大老板，你说的算咯，反正我就是一个闲散挂名将军。”
余今摆摆手。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这次如果能顺利进入青颂市场，我还是希望你能前往就任首席执行。”
换做是以前，余今肯定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可是现在的她开始有了自己的犹豫：“再说吧。”
没有一口回绝，这是楚舫天没有想到的。
就这个问题两个人又谈了几个小时，结束的时候楚舫天邀请余今一起吃个晚饭，余今直接拒绝了他：“真不巧，佳人有约。”
楚舫天遗憾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去邀请一直站在一旁的米娜，哪知米娜把脚步挪到了余今的身后，默默微笑：“真不巧，佳人有约。”
她俩这动作，如出一辙的说辞，楚舫天就知道是他邀请得不巧了，他更为遗憾地摇了摇头：“佳人皆有约，独才子孤聊啊。”
米娜试图安慰他：“楚总你可以去加个班，那样子会充实一点。”
余今也开口说话了：“或者你去吃食堂的，那里有很多加班的孩子陪你一起吃。”
“谢谢，更难受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优雅又默契：“不客气哟。”
草草吃过晚饭后，余今又困了，回了自己的公寓后几乎没有洗漱就爬上了床。
一个人原本可以安然入睡，如果心里没有挂念的话。
——也不知道麦蛰有没有看到门边上的纸条。
她当然不会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走了，小麦子这么乖，她就算是铁做的心脏也舍不得啊。
回青颂吗？
真的要重新回到那个地方去吗？
那里有噩梦，有她似乎怎么逃也逃不开的责任和义务，有长长的、昏暗的走不尽的走廊，
有形形色色的人们在利益上互相算计，扭曲的一切，好像在这个所谓的上层教育中比比皆是她不喜欢青颂，从前一点也不。
可是现在呢？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因为青颂出现了天使。
在地狱里看见天使，她是要毁灭他，还是要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