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浪花淘尽英雄”
“欲与天公试比高”
不如尽孝,江曰午心中再三默念,时至今日,不如尽孝。
事业,爱情,亲情,这是人生的三大阵地。
梦想从小便有,今日远不同以往。他会将自己的梦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
但亲情是首要的,哪怕抛弃梦想,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自己的梦想。
他打过去电话:“妈,有件事我早应该告诉你”
刘丽听到他的决定后当即同意:“不愧是我刘丽生下来的,是真男人,妈妈为你感到自豪”
“妈,你早睡吧,这些天你不要太累了,回青竹村吧!”似乎这个词触碰到了两个人心中温暖的存在,那是纯真之年,清白之年,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岁月。
江曰午听到母亲张开了嘴,笑了一下说:“那当然,你也想回那里啊,不是吗?”
他揉了揉鼻子,也跟着笑出声来,说:“我希望雨笙也能感受一下我童年的生活,毕竟她,那里适合她,我一直在想,青竹村留给我最大的财富,就是它的颜色是我爱情的颜色,这本就注定我这一生的根与魂永远属于青色”
母亲对他这番话有些惊疑,还是笑着说:“她喜欢青色,这些都是需要你自己去领悟的”
“妈,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就像你总希望我的那样”
“好好好,给你们编织个爱情的巢穴,你们寒假回来了也好甜蜜蜜地生活在一起”
江曰午嘴上笑着,语气中带着不满:“妈,什么爱巢啊,我们离不开你”
打完电话后,他才发现雨笙在身后看着他,“怎么了?”
“睡不着,你来我房间吧”月光透过玻璃门将她下半身蒙上薄纱,江曰午不敢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刚刚好,走近反倒是一种亵渎。
“走吧,我困了”雨笙的睡衣在月光中没有颜色,她越来越远,握住手的她也是微稀飘渺,袖口上碧绿色的花蕾仿佛是她唯一的证明。
见他傻愣在原地,雨笙袖中抛出琉璃青绸,卷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怅惘中拉了回来。
把他拉到怀里后,她的拳头打在江曰午身上,也只让他觉得心痒,雨笙抱怨道:“别犯迷糊了,今天,我发现自己不愿离开你半分,所以,夜不能寐
她喃喃说道:“像是失魂落魄一般,永远把心寄托在你这里,离不开,离不开,怎么会这样呢?”
垂下头的她轻轻哭泣着,江曰午眼角湿润,心中悲喜交加。
她仰起头,将他衬衫上的扣子解开,随后把手伸进去,感受他炽热的皮肤与搏动的心跳。
面前的男人在月光下身材挺拔,容颜俊朗,她花痴一般笑了一阵,把脸贴在他胸口问:“你爱我吗?”
江曰午亦是痴情地说:“爱,我的肉身与灵魂都属于你,永远永远”
“嘘”雨笙吻住他,又说:“不要说永远,就说我的生前,你一定要一直爱着我,无论我会变成什么模样”
“会,一定会的!”江曰午大声说出来,在院子里有了回声。
二人缠缠绵绵了许久,越发交融,才听她阿欠打了个喷嚏。
江曰午脸上潮红,抱起她说:“我们快回房间里去,别着凉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她跪在一边又把江曰午压在身下,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若忍不住的话,去我那边床头柜里看看,我可做好准备了!”
被她的手这般抚摸,江曰午羞得不敢看她,问:“什么准备啊?”
她神神秘秘地笑着说:“自然是一些事的准备了,你们男生应该喜欢的”
这才从她温暖甜蜜的怀抱里脱身,好奇心促使江曰午去拉开了抽屉,刚开始他以为空的,拉出一点后一个小塑料包装出现在眼前。
杜蕾斯?江曰午一开始不知这是何物,后来才反应过来,这产品还是最新的一款,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雨笙。
她指着柜子上的手机说:“我从上面学到的,况且你们这里的人太开放了,连那种特别不知廉耻的广告都会有,我总是会不小心点进去”
江曰午将抽屉合上,闭着眼缓了一阵子,看她一脸期待,尴尬地笑着说:“雨笙,我们睡吧,你今天说的话我会永远记住的,都这么晚了,我若还想做那样的事,那违背道德了”说罢拿起她的手机,看看是哪些软件的问题。
她坐在床上理了理头发,暧昧地看着他说:“夫君想要的话,雨笙可不困哦!”
江曰午刚清理完手机,目光停在床上。她身上的睡衣刚好将那对花苞遮住,一只手撑着上身,青丝从头上垂下,在床上盘卷出纹理。双腿优雅地叠在一起,脚趾如玉笋紧抱住雪白剔透的脚掌。
江曰午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只要大号的睡衣上件了,这刚好能将内裤遮住,露出光滑温润的大腿,一直滑到足跟。雨笙打扮得如此清新动人,却又太容易激起欲望。
江曰午虽将目光移开了,脑中却如幻灯片一样连续不断播放着刚才的画面,魂魄都像是一瞬间被抽走,诗中所写天生丽质的邻家女孩也不过如此吧。
他最后做出让步,也只是决定在这里睡觉。
洗漱之后,江曰午抱着被子放在床上,故意离她远一点,睡之前还把她身下的被子抽出来。
“别着凉了”江曰午说罢便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雨笙心里却凉了半截。
她见诱惑没能奏效,抱着他的胳膊可怜巴巴地说:“我刚过生日,一年后就是老太婆了,夫君,求你了,能不能别让奴家这般郁郁寡欢?”
见他这么不领情,她更委屈了,便搬出古诗来镇他:“《诗经》有云:士如归妻,迨冰未泮,还有很多诗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江曰午这时才从被窝里探出头,双手合十说:“别别别,您别老和尚念经了,一听后面那句诗,我就想到高中时的痛苦回忆”
雨笙拍拍嘴说:“对不起,我以后不说了,可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我在适应凡间,我只需要你接纳我一人足矣,你却这样待我”
他这时却背过身,装迷糊说:“不能如此草草了事,山人自有妙计”
雨笙掀开他的被子,见他故意不脱衣服睡觉,气得她捶了两下床。
她揪着江曰午的耳朵,听他喊疼才放下手说:“你脱了衣服再睡,今晚就先饶过你!”
江曰午脱下衣服,却时刻提防着她,直到钻进被子里,还在里面紧紧扯着被子。见他居然装着打鼾,雨笙也背过去睡觉,才听他得意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