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惟昇喜欢速度,特别是被压抑到喘不过气来时,他只能靠飙车去释放。
急速行驶,生死一念间。
只有油门踩到底,离死亡最近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得到自己还活着。
可路总有尽头,车速缓下来的同时,那些仇,那些怨,那些爱与痛……潮水一样涌来。
窒息间,他侧身咬住冉昔的唇。
像只饿疯了的狼。
冉昔痛得‘嘶’一声。
座椅缓缓放平。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她显得有些惊慌。
“别!”
虽然天色已暗。
但毕竟是野外。
“不会有人来。”
萧惟昇哑声低哄,动作跟着轻柔下来。
也不知是他技艺太高超,还是她真的对他有所渴望。
不一会儿,冉昔就很没出息地软了身子。
起初彼此都很克制。
到后来,疯的像动物间的撕咬……
……
深夜里的安宁医院,像座阴森的牢。
迷迷糊糊间,护士见一道身影飘过,以为是幻觉,倒头又睡。
没一会儿,电话惊悚大响。
“怎么搞的,又有病患爬到楼顶去了!”
保安队长在电话里大吼。
几个护士惊醒,快速在病房里巡一圈。
“又是8号房!”
“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要不要通知安小姐?”
“当然要啊,不然真跳了谁负得起这个责?”
安雅和宁夏赶到时,消防刚把充气垫准备好。
二人对视一眼,撒腿就往楼顶跑。
楼顶,医生护士保安黑压压的挤满了人。
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两条腿悬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女人。
众人大气不敢喘,生怕就惊扰了女人。
这家医院成立于三年前,属安家产业。
听说成立之日,这个女人就来了。
但至今谁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传闻很多。
比如,有人说这女人才是安雅的亲妈,抛夫弃女跟男人私奔,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搞成这样。
也有人说,肯定是安雅父亲安康年的三儿。
被安雅发现后偷偷藏在这里。
不然,人都疯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让人治疗?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零落,不好不好,这个名字不好……”
安雅和宁夏缓缓走近,听到女人的喃呢时,鼻头均是一酸。
“芸姨……”
宁夏轻轻唤了声。
女人身子僵了僵,慢吞吞地回头。
凌乱的黑发下,满是瘢痕的脸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在场胆小的不由默默倒退几步。
安雅却丝毫不介意般露出温柔的笑,“芸姨,这里太冷,我们回房吧。”
女人满是委屈地瘪瘪嘴:“早就跟他说了,零落这个名字不好他非不听。”
“是不好,咱们重新取一个。”
宁夏将掉在地上的衣服揉成一团,又将自己外套脱下来,三下两下绑成一个假娃娃的样子。
“芸姨你看,宝宝都饿哭了,咱们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