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淮说:“回去之后再说,行不行?”
在哪里说不是说,周子安说:“这里没别人,就我和你、还有小刘,你可以放心说,要是传出去,我把他的舌头割下来送你。”
这个“他”自然就是小刘,人在车里安安静静地开车,突然就面临可能要被割舌头的事,任谁都不能淡定,边开车边不时焦虑地看两人。
“这倒不用,小刘要是口风不紧,早把你的事到处说了,不过……,文小姐说的要事我都和你们说了,这件事实在无关紧要,周总,您确定要听?”
“说!”
张清淮以尽量平静的语气问:“周总,你……喜欢男人么?”
话一说完,车子突然就急刹,张清淮和周子安险些撞到前座上。
待两人坐回去,车再次开动,平稳地往公司方向开,周子安难以置信,怀疑自己刚刚耳朵出了问题,听岔了,问:“你说什么?”
张清淮只得重复了一遍:“你喜欢男人吗?”
周子安脸上浮现出一抹愤然又恶心的表情,说:“怎么可能!他妈的,谁想出来的,老子会喜欢男人?他有病啊!”
张清淮面色淡然中夹带着一丝怀疑,说:“如果不是,上周我们出差,为什么你要那样?还让秘书改房间?”
周总哪样?改房间?小刘眼里闪过几分好奇,仍然安安静静地开着车。
“……”
周子安一时竟觉语塞,自己为了恶心张清淮的举动,在张清淮看来,竟然变成他对他有意思?难怪对他那么避而不及。
他解释:“我不喜欢男人,以后少拿这事说事。”
“嗯……”张清淮随口应了声,语气是十足的怀疑。
周子安下班回周家别墅后,直接和周洪说了文卿如想见他的事。
周洪坐在客厅,刚与客户视像会议,听完就说:“那就见吧,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人敢让你等一个小时,还不给你面子,敢不卖画给你。”
说罢,周洪看向周子安,难得的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心事,问:“有心事?和张律师有关?”
“……”
周子安直接坐到他旁边,轻声问:“爸,我像同性恋吗?”
周洪闻言愣了好半晌,才说:“什么?”
“那个女人,说你儿子是同性恋。”
周子安的声音并不小,不久后厨房里传来乒呤乓啷的响声,一名男佣人急忙跑出来,语气急切中略带哭腔:“老爷,对不起,我把你在法国买的餐具打碎了。”
他是刚来的,餐具至少值个几十万,他哪有这么多钱赔啊。
周洪很大气地一挥手,说:“没事,快去收拾干净,不用你赔,谁听到这种事能淡定啊……”又问周子安:“哪个女人?”
“文卿如啊,你很快会见的那个女人。”
周洪一脸兴趣盎然,说:“那你给爸爸好好说说,怎么成的基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