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有事?”
陆诚江厉声问:“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出来?”
张清淮心里咯噔一下,否认:“没有啊,师父。”
“会议室是有监控的,你不说,我大可查监控,我信得过你,才直接问你,而不是直接去调监控,你刚刚说的,根本不足以谈这么久。”
张清淮面露难色,说:“师父,只是无关紧要的事,真的不重要的,能别问了吗?”
陆诚江摆出律师和师父的威严样子,说:“重不重要,是我来判断,你说出来就成。”
张清淮脸上难色更甚,有些窘迫地说:“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事,是我的私事,师父,能不说吗?”
“你不说,那我去调监控,到时就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
……
张清淮面如死灰地回到车上,周子安本就心情烦躁的样子,看他这副样子,就更不爽了,他白白浪费一个小时等张清淮都没说什么,张清淮竟给他摆臭脸。
“张律师,怎么了?不会是被师父骂了,要哭鼻子吧?”
张清淮没说话,看向窗外的方向,有意无意地挪开些位置,眼神有些生无可恋。
周子安把他拉回来,不耐烦:“又怎么了?你一天天怎么事儿那么多!”
张清淮几乎想用手捂脸,说:“别问,哎,丢人,丢死人了。”
想到元凶若无其事地在他面前,他有些幽怨地问:“周总,以后说话归说话,能别动手动脚吗?”
说罢,直接拨开周子安的手,又再拉开一段距离。
“……”
周子安脸色微沉,张清淮一而再地嫌弃他,早就令他非常不悦,说:“张清淮,你再挪,就贴车门上了,我看干脆我把你踹下车算了。”
张清淮也觉这样不安全,才又稍微挪近些。
周子安烦躁不已,又问:“那女人刚刚和你说了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不止你对你师父说的,你可真维护她,你是谁的律师,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
张清淮一愣,又来,为什么都问我啊,难道他的表情管理竟然这么失败,他们谁都能看得出来,对陆诚江说就算了,对周子安,他真的不想说。
“别问我,行吗?你直接问文小姐吧。”张清淮语气疲惫地说。
以文卿如的性格,问了多半不会老实交代,周子安说:“我要是能问她,我还问你?天天给我摆张臭脸,你是我律师,不是我爸,我问你话,你明明知道却不说,你这样还算律师吗?”
“……你的律师是我师父,不是我,你也可以去问他。”
这么丢脸的事,还是别说出去了吧,至少不应该在有旁人面前说。
周子安气了,直接揪着他领子,说:“你要是不说,现在就给我滚下车,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
周子安说的是气话,张清淮却在认真考虑这个的可行性,他当律师后有没有可能碰不上周子安,周子安有他没他都一样能过,不再和周子安接触,至少能避免被人误以为情侣或是被男人上。
见张清淮沉默不语,宁可被丢下车,也不愿吐露和文卿如的对话内容,可以对师父说,却不能对他讲,周子安不免气结。
他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