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县里做什么？谁能给你证明？”
“去看我爷爷生前的一位老朋友。他头脑不好使了，已经不记得我了。家里有个8岁大的孙女。”
“你几点去的他家？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三点钟到的，六点离开的。”
“25号五点钟的时候，有人在市清风国营机械厂看见了你，你怎么解释？”
“兴许看错了吧，清风厂那么多工人，身形相似的人应该不少。”
“回答的这么快，这么肯定啊？”
“我没有去过那里。而且……像清风厂那样的单位，想来门卫看守很严，也不是外人随意进出的。”
秦穆又问道:“清风厂一名工人的工作服出现在华阳道树林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里，上面粘上几片血迹。
上面有一道掌印，不是工装主人的，也不是被害人的，那印子是左手，小指处刚好短了半截。
今天找你来，一个是问话，另一个呢，就需要你配合我们采集一下你的掌印。”
严冬刘海下的瞳孔明显一缩，不知想到了什么，紧张的情绪片刻间又恢复平静。他语气十分配合道:“当然可以。”
采集完秦穆立刻让人送到化验室，说道:“结果很快就出来，不过在此之前委屈你留在这里了。”
“没关系。希望警官早日查清，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严冬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那就拭目以待了。”
到了秦穆的办公室，刚才一直观察严冬的潘国勋说道:“老秦，你先忙你的，我需要一个人思考一下。”
“好，我先带着武子去严冬提的那家看看。”
秦穆临走前潘国勋不忘提醒他:“好好盘查一下那天他在那家的情况，不要有任何遗漏。”
这人着实很狡猾，搞不好老秦这次弄了个烫手的山芋。
秦穆到了那家仔细看了一遍，是个宽敞的院子，类似京市的四合院布局，一个大院子住着好几户人家，而严冬拜访的杨老爷子带着小孙女，住着最小最窄的一间。
见有人来家里，小女孩儿给两位客人倒了水。
秦穆对着孩子很和蔼，也很耐心，“小姑娘别怕，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警察，想问你点事情。”
秦穆拿出照片递给小女孩，“你见过这个叔叔吗？”
杨柳点点头。
“他哪天来的你还记得吗？”
杨老爷子无儿无女，女孩是他捡的弃婴，也没什么亲戚。除了邻居，基本上没什么客人来家里。
杨柳认真的掰着手指头然后说道:“星期五，那叔叔是星期五来的。”
秦穆一算，就是25号那天。
“那叔叔是什么时候来的？”
杨柳摇摇头道:“我到家的时候他已经在家了。”
“他待到什么时候走的？你还记得吗？”
杨柳拿着小板凳，够着桌子上的小闹钟，“短针指着6，长针指着12。”
这闹钟还是爷爷身体好的时候去市里拾荒，不知是谁丢的，回来修好了就一直放家里用着。
“你确定吗？没记错？”
杨柳点点头，“是这个时间。每天晚上我都是这个时间做饭。”
秦穆留下几块糖果给小杨柳带着警员小武离开杨家。
许久不抽烟的秦穆掏出怀里的烟，结果一点火就被风吹灭。
秦穆气得把烟和火柴一扔，“他娘的，你也为难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