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姐姐,这平时就你自己吗?”
“平时还有一位老先生。这几天他身子不太爽利,回去歇息了。”
“我刚才听庭杨哥叫你潘大嫂,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韩雨初。下雨的雨,初次见面的初。”
“你也是红溪村的人吗?”
“算是吧。”
原主从十岁就来到这里了,韩父过世后葬在了这里。后来又嫁到了潘家,怎么也算半个红溪村的人了。
“那你和你爱人是媒人介绍的?还是自由恋爱?”
这让岑雨初怎么回答呢?
原主在父亲去世后就被潘家接过去生活,近水楼台先得月?
“偶尔见面,后来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听着岑雨初平静无波的语气,仿佛在讲着别人的经历,钱画意实在感受不到她和潘国勋有什么情意。
难不成是潘国勋单相思?所以上辈子一听潘国勋牺牲的消息,眼前女人就离开了。而潘国勋九死一生的回来发现爱人离他而去,所以心如死灰,封闭心门,再也不接受任何女人。
钱画意越想越觉得有理,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女人。也不知道她上辈子走了以后过得怎么样?潘国勋暗地里有没有再找过她?
一想到上辈子爱而不得的自家姐姐,想来潘国勋又何尝不是呢?
岑雨初若是知道钱画意此时此刻的想法,她只想说:爱而不得从何说起?小姑娘,年龄不大,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
市公安局办公楼。
秦穆一身藏蓝色的制服,领口缀着红领章,双手脱下带有圆形国徽的帽子放在桌子上。
“小王说有客人在我办公室等很久了,我当是谁这么闲,原来是你小子!”
看着座椅上拿着钢笔发呆的潘国勋,“我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市公安办公大楼现在怎么随意放人进出了?”
秦穆端着搪瓷缸子坐在沙发上,“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见潘国勋一副严肃又陷入深思的模样,秦穆望了望四周,探到他身边小声道:“难不成那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了?”
“我都转业到县里去巡逻了,怎么会知道部队的事。”
“真不知道?”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一个乡下出身的泥腿子。”
秦穆一脸我信(bu)你(xin)的表情,“哪个乡下泥腿子能不到一年端了边境线fan动分子的老窝,还抓了不少那边的奸细。”
见潘国勋又不说话,“您老有话直说成不?甭让我猜了,您的心思哪是我能摸透的!”
“你说一个人真能发生那么大变化吗?”
“谁啊?不会还是您那媳妇吧?”
潘国勋盯着他,表示默认。
“我说你不都把她调查个底朝天了吗?连人家多少年不联系的亲妈都让你翻出来了,怎么还揪着这个事不放呢?”
“我只是想不通。你说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那是你媳妇,又不是我的,你问我啊?”
潘国勋甩给秦穆意记冷眼,给他吓得一哆嗦。
秦穆见潘国勋有些失魂的模样,貌似察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上次那水袋和你要的红木,不会都是给你那媳妇儿找的吧?”
“要你点东西至于吗,真小气!”
你个狗男人,老子要是小气还把县里的房子给你!秦穆心想着,这些年他可是没少出血,当然他也不是没得好处。
秦穆感叹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有些人呐,看不清自己的心。”
“你怎么也这么说?”
“难道有人和我想法一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我们村一个知青,不怎么讨喜的家伙。”
“对你媳妇有意思?情敌?”
“去他的吧!眼神不好的才能看上那种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老潘啊老潘,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让你天天盯着人家,这下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下次你再来,一定得带上你媳妇,我可是很想见识一下到底是哪路神仙,收服了你这个千年老妖怪!
也说不准人家就是上天为你量身定制,专治你的。”
潘国勋默默叹口气,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