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还是那个姿势，一手撑头，目光看向鱼箱，箱底的光倒映在她眼底，斑斓迷人。
男人有些不耐烦了。
孟夕年看了一眼时间，“我下班了，明天见。”
少女笑容明媚，没有丝毫畏惧和软弱。
“想走？”
酒杯重重落在吧台上，发出巨大声响。
男人没有动，但是他身后的人堵住了孟夕年的去路。
孟夕年眸色一凛，打算当场动手。
“我的员工下班了。”宋深从暗间里走出来，脸色不卑不亢，“我是个好老板，不能让她回不了家啊，那以后我的员工们还怎么敢帮我干？”
宋深知道孟夕年会打架，但想必这样一个女孩对上这么多人肯定没有胜算，所以他露面了。
事实上，宋深和那个男人都小瞧了孟夕年。
孟夕年眼见有人帮自己解决麻烦，就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站在一旁，脸色事不关己。
“宋老板经营这么多年了，也不想多事吧？”那男人问道。
“是，但是小酒吧有小酒吧的规矩，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规矩，子夕小姐不坐荤台，甚至不陪客人喝酒。”宋深言语得当，谦逊有礼，让人挑不出毛病。
“下班之后就是员工自己的事了吧。”男人犹不甘心。
“是的。”宋深笑了，“所以我的员工不乐意，想回家了。”
接着，他转头对孟夕年说，“子夕，回去吧。”
“好。”孟夕年步子轻快，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吧坐上的男人，绰约倩影消失于霓虹声色之间。
男人有动怒的意思，没等他开口，宋深招了招手，找来一群浓妆艳抹的姑娘和强壮的青年打手。
“您尽管挑，这些姑娘会将您服务得很好。”
男人一看这阵仗便懂了宋深的意思，要么挑，要么打。
男人眸色略暗，笑意中夹杂几分阴翳，“宋深，你太宠这个小姑娘了。酒吧的小姑娘，能干净到哪里去？”
宋深依然笑着，“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是我酒吧招牌呢？”
宋老板鞠了一躬退回暗间。
男人一口喝尽孟夕年调的那杯酒。
烈酒。
就和那女人清冷外表下的炙热灵魂一个味道。
男人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