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地下酒吧新招了一个调酒师,上任不过三天便出了名。
酒吧女子,夺人眼球的首先是脸蛋和身材,再次则是技术。
她很年轻,相貌自然不必说,喜欢调烈酒,想搭话的男子必须先买上三杯,不醉才能聊几句。而通常聊不了几句便倒了。
这位调酒师有自己的规矩,不约客。正是因为从不约客,才更令人垂涎三尺。
她的左手手腕和右脚脚腕系着纤细的红绳,头发很短,外形走了御姐风,沉寂的眸子很偶尔有几分天真。
如果仅凭这些,她还不至于这么快有名,最关键的一点,她能打架。
颇有威名的小混混在她上任的第二天就看中了她,把人拖去厕所想要强买强卖却反而被就地正法。
一个在这段地带刚露脸的新人,一个身材脸蛋一级棒的年轻女孩,又不卖,又能打,再加上谣言发酵,地下酒吧借噱头吸引顾客,她出名得很快。
快到给人只会昙花一现的错觉。
孟夕年还是穿着吊带裙,裸露白皙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坐在吧台撑着脑袋看鱼箱里将死不死的鱼。
按照她的经验,这种局面十分钟就会被打破。果然,才发了五分钟的呆,就有人坐在前边打量她,明显为她而来。
“您就是子夕小姐吧?”男人问。
孟夕年点点头。
子夕是她化名,在这样混乱的地方,没有朋友,没有点头之交,她已不需要真实姓名。
孟夕年从柜台拿出几瓶颜色各异的酒,清浅一笑,“挑一种。”
当人拥有一定的选择权,有时会错认为自己把握了整件事情的所有脉络。
男人随手点了一瓶,目光却是流连于她的锁骨。
吊带裙不适合酒吧,虽然妩媚,但却多显几分纯情。
孟夕年手上晃动,五光十色的霓虹打在她手中玻璃瓶,手指与小臂在光影中穿梭。
慵懒,漫不经心。漫不经心地挑逗人的情欲。
男人没有看桌上的酒杯,向孟夕年搭话,“快下班了吧?不如下班之后我请你喝一杯?”
“如果你喝得快的话,我们还能在下班之前多聊几句。”孟夕年显然没想给他面子。
少女的指尖敲了敲酒瓶,不想多说话。
男人没有想喝的意思。
身后的几个小弟围了上来,重重阴影压住孟夕年的视线。
她讨厌这种感觉。
孟夕年嘴角含笑,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你是个有意思的姑娘,而且不笨,跟我走,不会亏待你。”男人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你的酒,太烈,我想尝尝原本味道。”
孟夕年知道,宋深的经营策略给她带来了些麻烦,但是她来这里,就是来应对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