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拎着她的衣领直接将她摔在地上。
“疼死老子了。”鸟人那令人浑身发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咱得惩罚她一下吧?”
孟夕年瞪大了眼,骤然醒悟——他是故意……是故意松开我的!
少女虚弱力竭的身躯伏倒在地,不时忍受着狗熊的踢踹。
她能感觉到,这两个男人都不是打架的好手,若不是她现在身心俱疲,一定……一定……!
牙齿打磨的声音在她耳中响起。
震耳欲聋。
脚步声逼近,两束狰狞的阴影湮没了孟夕年。她与光,一线之隔。
“这小娘们这么烈,回去肯定报警啊。”鸟人不怀好意地笑着,像乌鸦报丧,“咱哥俩不得留点东西?”
狗熊若有所思,“你是说……?”
孟夕年倒吸一口凉气,只觉手腕脚腕又被人抓了去。
坚硬的绳一圈又一圈束住了她的手脚,挣扎却无济于事。
已经没有希望,已经不会有机会。孟夕年发出绝望的低吼。
借着那一点微光,孟夕年看见鸟人大拇指下方有一颗清晰的痣。
她死死盯着他的手,将这颗痣烙印进心脏。
“小姑娘嘛。”鸟人调笑道,“拍点照片就乖了。”
少女大口喘着气,眼里有火在烧。
“给她系上布。”狗熊低头,声音阴沉,“我讨厌她的眼神。”
是讨厌,还是畏惧?
“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少女喉中发出近乎撕裂的声音,“我不会放过你们!”
再次失去视野,光线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束胸被……
腹部神经末梢传来触感,孟夕年不由得蜷缩身体。
光烧灼着她的躯壳,肌肤上的热度化作尖刺,时间如此缓慢。
湿热柔软的东西舔舐她的脚踝,令她浑身颤抖。
僵硬着,却颤抖。
低沉的声音骂了一句脏话,“行了,看得我都恶心了。”
看着面色苍白的笼中之兽,狗熊威胁道:“我们知道你家在哪,知道你的学校在哪,知道你在森林酒吧谋生,如果你敢报警,这些照片会怎样,你应该懂得。”
孟夕年狠狠咬住下嘴唇,腥味从口腔四散。
她很想哭。很想哭,可她不能哭,不能再示弱。
她要恨。
笼子的大门再度上了锁,又是一片黑暗。
没什么差别,只是身躯有些赤裸,更冷了。
愤恨的呼喊声时而高昂时而阴沉,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她最终还是哑了嗓子。
没有睡着,却也算不得清醒。
她疲惫地伏在地上,听见水滴下坠的声音。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