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开心啊？”陈黎看着哼小调的孟夕年，敲了敲她的脑袋。
孟夕年揉揉被敲疼的地方，也不恼，“最近家里状况好很多，真的……轻松不少。”
陈黎回忆起那个破败的小楼，眼中有几分心疼，她握住孟夕年的手。
孟夕年回握，对着她微笑。
“阿年……”陈黎想说什么，孟夕年另一只手直接挠上她的腰。
“喂！”陈黎脸上红了一片。
孟夕年歪头一笑，满脸无辜，“怕痒啊？”
陈黎气急败坏，“边去！我背书了！”
孟夕年捏捏她的手心，“好。”
孟夕年知道陈黎想说什么。无非是，“以后”“我一定”“相信”之类的话。她相信陈黎，但从不相信承诺，她也不想陈黎的承诺变成笑话。
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要说了。
“小黎最近好努力。”孟夕年趴在桌上看她。
“因为要期末考了啊。”陈黎用手指弹了一下孟夕年的脑门。
孟夕年点点头。
陈黎塞给她课本，“来，帮我抽背。”
孟夕年麻木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政治书三十一页第二段。”
陈黎随手拿了本书往她头上砸，“认真点！”
孟夕年缩了缩脖子——今天被陈黎欺负好多次了。
少女乖乖按照笔记的划写开始抽背。
陈黎的字很娟秀，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孟夕年边抽背边想，这字，一看就是贤妻良母。
怎么就便宜了自己呢？
她的舌头顶了顶牙床，“小黎，你家里一定会让你嫁人吧？”
陈黎秀眉微蹙，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契约婚姻？有名无实？”孟夕年张口就来，“逃婚？离家出走？”
“你这都是哪看来的？”陈黎对着孟夕年的脑袋又是一个暴击。
孟夕年这下彻底瘫在桌上了。
“离家出走倒是不错。”陈黎若有所思，“不过没钱了就没有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了。”
“哈？那是什么？”孟夕年一脸疑惑。
“娶亲的规格呀。”陈黎揉揉她的脑袋。
孟夕年笑出了声，脸也跟着红了，“那是我娶你比较合适吧？”
“嗯……”陈黎撑着脑袋，“娶我，可是要排队的。”
“嘁——”孟夕年长叹一声，“现在开始来得及不？”
陈黎挑眉，敲了敲书本，“在那之前，先抽背。”
所以如果家里知道了会怎样呢？陈黎想，她要先到国外领了证，就先斩后奏。
不论他人如何想，她要选择自己的心。
如果不能做喜欢的事，至少，要带上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