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雁儿和玖娘恰巧来了，后者手中还抱着那盆石斛，姜令华张了张嘴，可是杜娴已经看了过去。
雁儿和玖娘看到自家主子，连忙靠过来。
察觉到自己失职的雁儿满脸歉意，站着的身姿比以往要都要挺直几分，玖娘跟在她旁边，努力学着她的模样。
杜娴看了看玖娘抱着的石斛，又看了一眼姜令华，幽幽开口：“这株石斛还不错吧？”
姜令华努力睁大眼，希望对方看见她眼中的真诚：“很好，非常好，太好了。”
“好就行，我就没见过送礼送得这么不真诚的人。”杜娴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
没有被骂，也没有被斥责。
姜令华歪了歪头，又眨了眨眼，那双平时冷淡深沉的眼睛中满是困惑。
有点可爱。
德阳离她近一些，不禁伸出手，想揉揉她的脑袋。
但是她的头发梳得太精致，让人有些无法下手，于是她抬起的手臂就停在了半空。
杜娴一边嘲笑一边拍开她的手：“你还是认真看那些公子小姐们展示才艺吧！”
她拽着姜令华的腕子，附耳道：“这里不好玩，跟我们没关系，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啊？”
姜令华尚在惊讶，就被杜娴拽走了，雁儿和玖娘想跟上也被她阻拦。
而德阳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就了然又无奈地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快走。
于是姜令华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拉走了。
杜娴对公主府的格局很是熟悉，带着她登上一间高楼，在顶层之上，在廊上就能看到园子中的全景，而且距离人群不算远，能大致听清那边的动静。
德阳似有所感，朝她们看了过来。
杜娴倚着栏杆，斜坐在长椅上，摇着团扇，嘚瑟地朝她扬了扬下巴。
守在这里的下人麻利地给他们上了茶和点心，显然对杜娴一点都不陌生。
“你也觉得这宴会不合时宜对吧？”
杜娴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回头跟她闲聊。
姜令华点点头，趴在她旁边，兴致勃勃地看园子里某位小姐翩翩起舞。
“其实德阳没想办，但是架不住皇帝要她办，毕竟，皇帝还有几个尚未娶妻的皇子，这场宴会，就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姜令华浑身一僵。
这时候，几位皇子终于姗姗来迟，院子里跪了一大片，居高临下的杜娴和姜令华就显得尤为悠闲和……不知尊卑。
想想杜娴的语气，她对于皇权，似乎总带着点漫不经心地审视感，不卑躬，不谄媚，倒像是敬而远之的模样。
皇子的出现惊吓到了跳舞的姑娘，或许是紧张，那姑娘忽然崴了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