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却见阿肆等在门口。
“主子,这两天,老虎胃口不怎么好,不知能否找人看看。”
姜令华吩咐雁儿:“带玖娘去她的住处,给她讲讲这里的规矩。”
说完,她迈步进屋。
阿肆自觉为她烹茶。
“最近感觉如何?”
姜令华像是面对一个老朋友,姿态悠然随意。
阿肆低下头:“阿肆无能。”
他将府中的格局摸得个七七八八,但是却始终打探不到深层次的消息。
姜府是外松内紧,防备严密到让人不敢细思,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能察觉到,一旦他显露出异常,会死。
姜令华安慰道:“不要慌,打探不到很正常。”
这才几天,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他找出破绽,姜彻早就被仇人杀死千遍万遍了。
阿肆明白,他不该急,也不能急,急了就容易出错。但是他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了,他也怕主子觉得他太过无能。
直到听到姜令华的安慰,他紧绷的神情才放松些许。
“不过,最近时常有人来寻我,不仅多番照顾,伺机亲近,还灌酒套话,种种套路轮番登场。”
虽然他自信不会露出异常,但是谨慎,是对一位探子最基本的要求,时刻紧绷着,他偶尔也有些疲惫。
“阿肆,你太紧张了。相信我,谨慎和伪装,已经成了你的本能,再加上几分细心,你便不会有丝毫破绽。”姜令华细声宽慰。
阿肆当然知道。
毫无破绽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所有的事情皆是有迹可循。
但是,被安慰了诶,好开心。
这至少说明,主子不是一个坏脾气的严苛人。
他阿肆要求也算不上高,这样就很好了。
“不过……主子,属下至少可以保证,在这院子之中,您不愿意泄露的消息不会泄露一丝。雁儿传送消息的渠道在下已经摸清,以后她传出去的消息,我都会一一审查。”
“无关紧要的东西,让她传,”姜令华接过他沏的茶,揭开盖子,水汽腾起,模糊了她眼中的冷意,“若不送点东西出去,背后的人怎么会相信雁儿呢?”
“是。”
“还有几件事需要你去办,”她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这些东西给他们送过去,还有,姜彻那边的消息给我带回来。”
阿肆恭敬地应下。
“另外,你让他们准备一个隐蔽的院子,叁荃会引几个人回邛京,不要与他们直接接触,记得隐藏好自己,一旦有暴露的风险,立马撤退。”
失败了不过是再来一次,也许会更难,但总比丢了命好。
她就这么几个手下,她在他们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与银钱,所以她绝不允许他们因为平先生的事折了。
“平先生的名单里只剩最后两个人,很快,很快就能结束了。”
就如平先生曾经承诺的那般,事情结束之后,他不会再成为她的限制。
那时候,悬在头顶的利剑消失,她就放阿懿他们离开。
他们会拥有自由,以及光明的未来。
一想到那种不被束缚的感觉,她的灵魂也为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