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爬。
饥肠辘辘,浑身乏力,如若不是谢怀瑜时不时地托着她,她现在就要升天去见阎王。
艳红急忙迎上前。
摇了摇头,艳红便知道事有变动。
谢怀瑜将视线放在了激动地近乎颤抖地云舒,他掀开帷帽,云舒灰白的面颊上,挂着欣喜的表情,不过在看到谢怀瑜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后,他阴鸷地望了谢怀瑜一眼。
谢怀瑜在他面前摆了摆食指,狐狸般地笑道:“是不是觉得,靠山回来了?大仇得报?”
云舒阴沉着脸,冷笑一声,满脸写着“你知道就好”。
“看起来你对龙王很是重要。”
“那真是太好了。”
谢怀瑜扼住云舒的咽喉,将他提了起来,嚣张跋扈的奶娃娃此时涨红着脸,而那些修士也未敢上前。
大难临头各自飞,是有多想不开,在这个时间节点去做圣人。
潭水汇集成了漩涡,沈归音眼瞅着情势不对,几个横跳,跳到了潭水之外,阮疏跌坐在地上,往后缩了缩脚。
谢怀瑜只手搭在阮疏的肩上,下一瞬,湿透的薄纱又重新变回了干燥的触感。
“这防护罩好像不大管用。”黄华掩饰性地评论了一句,他也没料到这玩意儿还有漏水的风险。
金亚文和晏海清破水而出,甫一落地,便不约而同朝着阮疏望去。
阮疏形容狼狈,她颤巍巍地挪动到谢怀瑜身侧。
提着人质,谢怀瑜笑得不怀好意。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我是来打劫的,而上了我这条贼船,可就下不去了。”
“无耻之徒。”云舒被谢怀瑜提着衣领,他的这套衣服是由艳红准备的,秉持着不要浪费的原则,艳红直接给这娃娃套上了套粗麻衣物,衣物和皮肤摩擦,让原本就是玩偶的云舒,身上簌簌掉落着粉尘。
晏海清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而罪魁祸首笑得灿然。
阮疏扶额,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