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亚文内心闪过狐疑,这谢怀瑜的长相确实是出众,但他和阮疏并不相像。
谢怀瑜似乎洞穿了金亚文的疑窦,他开口补充道:“异母兄妹。”
也异父。
这个回答应该是稳妥的,谢怀瑜认为没有大碍,阮疏也觉得。
但“异母兄妹”这个词,却让晏海清的嘴中溢出一声轻笑,他嫌恶地望了眼金亚文,讽刺道:“异母兄妹又怎样,有些人,可是沉溺于不伦之恋啊,血缘都抵挡不住那□□。”
三观有些受到冲击,但二十一世纪的人,啥没有见过,稳住,继续演。
谢怀瑜望着摇摇欲坠的阮疏,对方震惊惶恐的表情几乎能以假乱真,如若谢怀瑜不是个精湛表演艺术家,怕是就要信了她的邪。
他的眼中兴味渐浓,晏海清的话,倒是有那么几分戏剧性在里面。
很值得玩味啊。
金家不仅在修仙界有些名气,其分支在朝堂上也是屹立不倒,凡界的部分明君,身上有些天道的气息,也能辅助修真者修炼。
在某种意义上说,金家也算是高门贵胄了。
“那又如何,至少我和她仍然有割不断的血脉亲情,那你呢?你害得姝姝差点身毁道销,这笔账要怎么算呢?”
金亚文出口伤人,晏海清闻言,周身的气压迫降,他的霜发轻轻的飘浮着,如同蔓延着的触角,两人对彼此的嫌恶,完全暴露了出来。
短兵相接,激荡出相当大的水浪。
谢怀瑜短暂地拥住了因水浪而退到他身边的阮疏,对方的乌发四散开来,从他的脸庞拂过,乌发很细很软,如同刚出生的动物,身上的那层绒毛,带着对外界的,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只觉得心头有些痒。
阮疏借着谢怀瑜的推力,转过身来,朝着上方游去,她的速度不疾不徐,对她构成威胁的两人,此刻陷入了鏖战。
他们就像是争夺雌兽的雄兽,彼此撕咬着,鲜血淋漓,不留情面,但却没有意识到,被他们视为争夺对象的雌兽,正悠哉地脱离他们的领域。
沈归音瞧着谢怀瑜和阮疏的背影,也化为一条小蛟龙,拖曳着尾巴,迅速地溜达到阮疏的衣角。
他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地看着阮疏。
总觉得是缠上了什么红颜祸水啊。
从水中出来,身后的惊天浪花炸开,阮疏甩了甩头上的水,爬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