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课，天沧班所有学生精神饱满地坐在学堂，等待着王先生的到来。
丁悦怡依然蒙着眼睛，但是自小不离身的古琴不见了，应该是收入了储物袋。
昨日所有学生晋入启灵境之后，王元就教授了储物袋的使用方法。
王夫子准时踏入学堂，看着元气满满的少男少女，满意地点点头。
“在座各位都已顺利启灵，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如你等一般幸运。
昨日黄岚甲、乙两班学生之中有十余人启灵失败，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灵核强度壹分者。
由于灵气感知度太弱，即便是下品功法他们也无法修炼。
这意味着不久之前为他们打开一条缝的修仙之门又无情地合上了。
而且根据往年经验，灵核强度一至三分者即使启灵成功，也有近半数难以进阶灵级，即无法正式成为修士。
这些人可以选择回归世俗，也可留在学府学习诗书，学有所成后再去各州府的云痕书院执教。”
原来觉醒灵核者也不是百分之百启灵。
原来各州云痕书院的师资是这样培养的。
慕宁恍然大悟，随即从储物袋取出小本本，开始做起课堂笔记。
虽然启灵后记忆力有所提升，但还达不到过目不忘或过耳不忘的程度。
所以慕宁遵循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原则。
“慕宁，你在做甚？”
王元注意到这名埋着头的学生。
“记笔记啊。”
慕宁抬起头，发现老师和左右的同学都在盯着自己。
咦，你们这些孩子，上课都不记笔记的吗？
“休得狡辩，你分明是在把玩禽类翅羽。”
“您说这个啊？”
慕宁抬起右手，“这是我自己做的羽毛笔。”
怕老师不理解，他还示范了一下，
“喏，蘸一下墨水就可以书写了。”
王元灵识扫过，那根翅羽还真的可以用来写字。
“咳，好，你接着记吧。方才讲到哪儿了？”
“无法晋级的人可以回家或是去书院任教。”慕宁提醒道。
“嗯，不错。为师就是考考你们是否有在认真听讲。”
慕宁：……要不是两世为人，我说不定真的会信。
“正因如此，在座的各位更要珍惜机会，莫要负了这上佳的天赋。
今日晨课主要讲修行体系，这也关系到你们日后修炼方向的选择……”
接下来，王元滔滔不绝地讲了快一个时辰，直到慕宁举起手。
“慕宁，你举手做甚？”
“王先生，我想问现有的这些修炼体系，是天地开辟之初便存在，还是由人后天创造？”
“自然是后天创造。”
“也就是说，五大体系也经历了从无到有的探索、成熟、直至有人飞升证道的过程。”
“不错。”
“您说五大体系因有证道飞升的先例而被尊为大道，故而劝导我等优先选择。
若世间修士皆以此为然，选择前人曾经走通的故道，那么谁还会去开辟新体系呢？”
这就是一个悖论，比方说术法一道最先被证实可以飞升，那么大家都去修术法好了，怎么会有新体系出现呢？
“呃……”
王元皱起眉头。
所有学生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慕宁的提问显然出乎大家的意料。
其中最为锐利的一道目光来自宇文朗，此刻的他甚是懊恼：
“哼！又被这小子抢了风头。”
“云礼，你举手又是做甚？”
“王先生，我……我想方便一下……”
云礼轻声道。面庞羞红的小正太更加可爱了。
“去吧。正好下课时间也到了，大家去休息一下。”
见王元试图向门外遁去，刚被一抹红云晃了心神的慕宁赶紧道：“王先生，请问……”
还没等他问出口，王元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