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是有特殊意向可先行告知，为师自当另行定夺。”
第一个挑选功法的学生就向他提出了异议，王元稍有不悦，但还是照顾着学生的需求。
不过其余的四十多人对启灵一事似乎都是懵懵懂懂，没有人再提什么要求，很配合地完成了启灵的第一步。
初获功法的少年们跟随王元走出藏书阁时，一张张青涩面庞洋溢着兴奋之色，恨不得马上就操练起来。
此时天岚甲、乙两个班也已经等候在藏书阁外。
灵核强度八分的有百人左右，分成了两个班。
见天沧班出来，两个班的老师向王元略一施礼，随后就带着学生们入阁挑选功法了。
“功法一经传授，灵识随之开启，谓之启灵。继而运行功法开辟丹田……”
回到学堂外的开阔空地，王元开始教导学生们修炼。
“尔等就在此处，依照灵识中的法诀运行功法。
如遇晦涩难懂之处可以问我，为师自会指点。
你们已是启灵境的七人，自行修炼便可。”
王元说完便背手而立，大多数少年则立刻摆起架势，纷纷尝试着运行功法。
“果然如童叔所说，上品功法的招式都繁琐复杂。气息吐纳的方式深浅不一……”
慕宁并没有修炼八段锦，而是在饶有兴致地观看别人修炼。
“慕宁，你为何不修炼啊？”
王元很快注意到唯一一个站着发呆的少年。
“王先生，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功法的最高品阶就是上品吗？”
慕宁灵识传音过去，在他想来，王元长年从事修仙入门教育工作，说不定对启灵功法更加了解。
“灵识传音？”王元一愣，
“果真如院长所言，先天灵识越阶啊。”
但凡第一次见到慕宁施展灵识传音或者灵压的修士，都会惊叹一句，慕宁对此早已习惯了。
越阶灵识作为千里挑一的天赋，也足以当得起这声惊叹。
“这启灵功法的最高品阶自然就是上品。”
慕宁并不死心，“那会不会有极品功法，上上品功法之类的？”
王元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曾听院长讲过。
在许久以前，功法是以九品制划分的。上品之中又分为上上、上中、上下，以此类推。”
果然，问对人了。看到困扰已久的问题终于有了解答的希望，慕宁赶紧追问道，
“既如此，如今为何只分为三个品阶？”
“呃……院长未曾提及。”
“您说的许久以前，具体是多久？”
“呃……”
“上上品功法就是最顶级的吗？”
“呃……”
在慕宁一连串的问题之下，一问三不知的王元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问题跟你有关系吗？赶紧修炼，把你的功法运行一遍给为师看看。”
慕宁这才发觉王老师语气不善，似乎带着些许气恼和小尴尬。
不懂就问，不是说老师都喜欢爱提问的学生吗？您怎么还急了？
不过既然是从云院长那里听来的，想必院长会知道得更多吧。
“遵命。”
虽然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但慕宁还是按照老师的要求做了一遍新八段锦。
不出意外，迎来的又是一句“下品不如”的评价和浪费天赋的惋惜，慕宁对此也习惯了。
“若是还以九品制划分功法的话，你这应该算是下下品了。”
正经的知识点一问三不知，补刀你倒是有一手。王老师，不会说话咱可以不说……
“既然木已成舟，慕宁你要更加勤于修炼才是，巴拉巴拉……”
一个多时辰后，藏书阁六层。
王元在慕宁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答应带他去寻云院长，两人在下课后来到此处。
一老一少在一扇丈许宽的厚重木门前站定。
“几位院长平日都在各自洞府，只有轮值或授课才会来学堂区。
这藏书阁六层便是他们的办公之所。今开学首日，正是云院长轮值。”
“进来吧。”
云院长的声音响起，木门随之缓缓向一侧移开。
慕宁跟着王元走了进去。房间很宽敞，内部陈设古朴大气，雅致而不奢靡，倒是很符合院长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