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不必拘谨。”
“云院长，慕宁想求教一些功法品阶之事。”
两人落座后，王元说明了来意。
在院长授意之下，慕宁把先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哎。”
云墨深深看了慕宁一眼，又长叹一声。随后缓缓起身走向窗边，眺望远处落日。
“难道云院长也不知道？这个知识点不会这么生僻吧？”
慕宁在心里打起小鼓。
片刻之后，云墨出声道：
“慕宁，老夫执掌学府多年，你还是第一个问及此事的学生。
此事，关乎修仙界千年前的一场浩劫，在那次浩劫中，上三品功法尽皆毁于一旦。”
谁让我是个勤学好问的学霸呢？可如果按您说的上品功法都毁了，藏书阁里那些是什么？
疑问更多了好吗，让人更加按捺不住饥渴的求知欲了。
当然，这些话慕宁只能在心里yy一下。
“浩劫过后，各宗门修士将残存的中三品、下三品功法整理后重新归为上中下三品。
如今你们看到的上品功法，实则是千年前九品制的中上、中中两个品阶。”
也就是说剩余的六个品级合并为三阶了。
慕宁再度陷入疑惑，“院长先生可否展开讲讲？”
“何谓‘展开讲讲’？”
“呃……就是将此事说得更详尽些。”
“千年前的事，本院也是从师尊处听来，不曾亲历，知之甚少啊。”
“若是要毁功法，为何只毁上三品？”
“千年前的事，呃……”
“当时应该有已经修炼上三品功法的修士，他们为何不将功法重新复刻，却任由其灭失？”
“呃……”
“就算千年前上三品功法失传，这千年之内是否有修士再自创上品功法呢？”
“……时候不早了，慕宁你该去吃晚饭了吧。”
机关枪似的提问让老院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一旁的王元却憋着笑。
沉浸在各种疑惑中的慕宁看了眼窗外，还真有些饿了。
“院长，我们一起去吃吧，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
忽地一阵罡风掠过，院长儒雅的身影消失在窗边。
“咦，院长人呢？跳楼了？
好强，一眨眼的功夫就超出灵识感知了。”
慕宁挠了挠头，转向王元。
“王老师，院长他……”
“为师去寻院长，你先去吃饭。”
话音刚落，只见王元也施展遁术，化作一道虚影闪出房门不见了，只留下少年一人呆坐在院长办公室。
慕宁：“……”
沧岚山凌沧峰，刚从藏书阁逃离的两位老夫子立于云墨的洞府之外。
“慕宁这孩子天赋上乘，心智甚佳，切莫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疑惑耽误了修行。
因道心不坚而误入歧途的弟子，你我也见过不少。王元，此事还需你多上心啊。”
“院长说的是。也不知这小家伙哪来这么多问题。对了，今日我看了慕宁修的功法，实在是……”
王元一副惋惜的模样。
“他修的功法如何？你，展开讲讲。”
“可谓是下品中的下品……”
王元极其详尽地描述了慕宁功法的细节。
“院长，您这句‘展开讲讲’似乎强化了我的表达欲望，难道……”
“不错，正是言出法随。
方才听得慕宁小子所言，偶有所感，竟又创出一道新法诀。”
王元暗道，院长为何要说“又”呢？
“难怪慕宁今日不停追问功法品阶一事。”
云墨轻叹道，“定是为下品功法而介怀吧。以他的天赋，着实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