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韵听着这震天的呼声,虽心口灼痛难忍,但也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朦胧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玫瑰,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在金色吟龙令的映射下,这朵玫瑰那么耀眼那么妖娆。
南宫冥在众人的呼声中一甩衣袂走开了,陈望重重地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
红玫瑰看着金韵前后心两个黑红的手掌印便知道这是中了绝命掌,这掌法何其狠毒,天下第一堂每个堂主必备的功法,那么金韵这是被前后夹击,所以此刻嘴角仍不停地滴着血,就算没有这凌迟之刑,恐怕也活不过今晚了。
又低头看了一眼这个被钉住的长老,怒上心头一脚踢开了他,又大骂道:“南宫冥,禽兽不如啊……”
又对转身喝道:“董释,马俊,还愣着干什么!救人!”
“是——”二人大声回应着,将金韵解下来,又呼来几名弟子,将金韵抬进山庄,抬上方才玫瑰的那个床上。
金韵眯着眼睛,一把抓住红玫瑰的手,艰难地说道:“玫瑰,这个总舵主,我……”又摇了摇头,玫瑰自然会意,他这是根本不想担当这个总舵主,又低声快速地说道:“天下第一堂的总舵主不能那么好当的,谁不知道,可眼下南宫珉被挟持,南宫冥野心勃勃,心肠歹毒,金韵,你听着,这就是为何南宫珉让你寻我的也缘故,这个总舵主非你莫属。”
金韵依然坚持:“不要……”
“要想活命,就得做得。”
金韵终于坚持不住放下了手。
红玫瑰抱着膀子,身边几位堂主也是愁眉苦脸,因为众多堂主中除了红玫瑰,其他人被南宫冥恩威利诱都不敢造次,但这个红玫瑰也是让几位堂主最头疼的了,因为他们都知道不能和这样的女人谈条件讲道理,各个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大声喘气。
红玫瑰锐利的神落在第六分舵堂主身上,妖艳的红唇抿了抿,柔声说道:“孟堂主,眼下总舵主伤重,你们身为分舵主不能做事不理吧,绝命掌虽毒辣,但合我们几人功力,一定能化解毒掌,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孟堂主为难地说道:“玫瑰堂主,你说,他是五刹之首,如今来我们天下第一堂做了总舵主,传出去江湖人要怎么耻笑我们啊,我们这是投诚还是——怕了他了,哎——”
“这么说,你们是不肯救治总舵主。”
“玫瑰,咱们天下第一堂是怎么带着弟兄们活下来的,这个金韵来得不清不楚,你要们怎么救治啊。”
“如此,等他醒来让他亲自跟你们说,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人?”
玫瑰怒了道:“你,哼!说来说去,你们还是地等着南宫冥那个老家伙开口,行——”
玫瑰吐了口气便走开了。
众位堂主望着眼前的金韵也不知如何是好。
红玫瑰来到游冥山庄的聚义堂,南宫冥正在和陈望商议着什么,只见陈望拍案而起,怒道:“哼,真是可气,诸位堂主原本已经商议好,推选您为天下第一堂总舵主,怎料半路杀出个金韵来,他如此不明不白来我天下第一堂,又做了总舵主,南宫堂主,这个金韵一定有预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总堂,我的父母亲,我的兄长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又听南宫冥说道:“陈堂主所言甚是,他金韵不过是个杀手,成不了气候,如今他中了你我的绝命掌,只要你我不出手,他一定熬不过今晚,待明日醒来便又是一个不一样的天下,陈堂主何必庸人自扰。”
陈望听了这话终于舒了口气,道:“南宫堂主果然足智多谋,好,如此你我便按兵不动,看这个鬼冥门无情刀能撑到几时。”
玫瑰终于听不下去了,走上前来,道:“好你个南宫冥,你果然诡计多端,如今总舵主危在旦夕,你却如此落井下石,不过是恨他抢走你的总舵主之位而已。”
南宫冥道:“红玫瑰,这个无情刀你又了解多少,莫要养虎为患,哪一日这只虎养大了,把你吃了,也未可知。”
“南宫冥,金韵有少卿将军亲赐的令剑——良驹,又有御赐吟龙令,南宫珉堂主亲自让位,这一切还不够吗?金韵若是寻常杀手,他们能如此信任他?我相信南宫珉堂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红玫瑰,老夫与金韵对战之时身受重伤,老夫今日恐怕不能搭救你那个总舵主了,而他们五刹欠着陈堡主几百条人命,你让陈堡主出手相救,他又如何能对得起他们列祖列宗?”
“如此说来,你们,就是不肯搭救?”
南宫冥背过身去,继续盘着他那两个夜明珠,红玫瑰无奈只好撩起衣袂忽地跪了下来,犹如一朵骄傲的玫瑰,被风雨折弯了腰,玫瑰红着脸,一心只为南宫冥能有一刻心软,只要能让金韵挨过今晚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