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宫冥却甩了一下袖子,走开了。
“相公,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说话的正是李潇香的小徒儿花飞影。花飞影自陈家堡被毁,之后便跟着陈望投奔南宫冥,做了陈望的妾室,做了人家的妾室倒也出落得小家碧玉,婷婷袅袅,陈望也极为着迷。
花飞影拽走了陈望,红玫瑰的心彻底凉了。
回到金韵的房间,红玫瑰便扶起金韵,双手按在他的背上,董释马俊忙齐声呼道:“堂主,你要干什么?”
红玫瑰怒斥道:“别管!”
旁边四位堂主都低下了头,孟堂主道:“玫瑰,你,你一个人怎么行,你不要命了?”
“就算不要命也比你你们几个唯唯诺诺的好!”红玫瑰发了疯一般将自己的内力输给金韵,但毕竟前后心两记绝命掌,但凡寻常人陈望那一掌也都要了命了,南宫冥那一掌可是用了十成的气力,金韵倒是能挨得住,几个堂主也在心里掂量着,这个持有少卿将军令剑,和御赐吟龙令的年轻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红玫瑰本身也有伤,这番举动更让她吃不消,但骨子里意志激发她不能放弃,喘息了片刻又继续输力,几位堂主面面相觑,不忍看到红玫瑰一人冒险,加之万一这个金韵做定了总舵主之位,几人如此见死不救,也说不过去,便相继出掌医治金韵。
红玫瑰感觉到几股力量正源源不断地输入金韵体内,心里一阵欣慰,睁开眼睛见了身边的几位堂主,终于露出笑颜。
如此过了一夜,金韵的命虽然保住了,但还是没能醒来,红玫瑰和几位堂主也都精疲力竭,此刻正围着金韵闭着眼睛养精蓄锐,准备下一轮。
南宫冥早听说了这里的情况,此刻在门外望着这些人,捻着胡子心里盘算着什么。
这时飞影走了过来,微微侧身,鞠了一礼,南宫冥本不屑这个陈望的妾室,但却听飞影说道:“南宫堂主,这堂主之位本就是你南宫冥的,怎料来了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
他这话倒是说出了南宫冥的心声,又听飞影道:“几位堂主看这样子是报了壮士断腕一去不回的决心了,南宫堂主何不在此时相助一把,几位堂主定会对您感激不尽,待那金韵醒来,您这游冥山庄不是有的是办法,让他永远留在这?”
南宫冥终于回过头正眼看了一眼花飞影,想不到这个小女人这么有想法,竟然句句说到了自己的痛处,嘴角一动,有了打算。
如此几位堂主歇了一阵便再一次发力,灌输在金韵体内,孟堂主首先支撑不住了,撤了一只手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红玫瑰,总舵主到底是什么人啊,我们几人的内力灌输进去就如汇入江海一般,丝毫不起波澜啊,这么下去,总舵主不醒,我们可都要完了。”
而红玫瑰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这绝命掌若非发掌之人亲自输力救治,必然是这个结果,她也在赌,赌这个南宫冥到底能坚持多久,便说道:“孟堂主若支撑不住下去便可,我红玫瑰是不会放弃的。”说着再一次拼了力气,怎料却震动了自己的内伤,吐了口血,但没有放弃仍坚持输力。
金韵闭着眼睛感受着红玫瑰的痛苦,心里又一阵紊乱,此刻汗珠已经淋满额头。
正在众人绝望之际,突然感到一股强悍的力量加入进来,顺着气息看过去,竟是南宫冥,只见南宫冥背着左手,右手发出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到金韵体内。
众人有了希望,再一次使足了气力,灌输在金韵体内。
如此过了两个时辰,金韵终于醒了。
南宫冥收回内力,稳稳地站着,众人包括红玫瑰都到了下去,累得虚脱了。
董释马俊忙过来扶住累瘫了的红玫瑰。
其他弟子各自搀扶自己的堂主。
金韵望着周围的人,在这一天一夜里,所有人的话所有人的举动,他都能感受到,心里感动着。
吴良找来件像样的能配得上总舵主身份的衣裳,给金韵穿了上。
金韵锦衣加身,加之自身特有的气质,只一眼便让人肃然起敬。
金韵忙系好衣裳,下了地,一抖衣袂,单膝跪了来,众人见状也有些不知所错。
金韵叹了口气,又一抱腕说道:“诸位靖北军的将士……”
靖北军三个字如同一把温柔的剑,撞痛了在座众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