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红玫瑰依然火急火燎地走着来不及多说一个字。
“后来,南宫堂主使出绝命掌,金韵被打倒在地,才被绑了起来便要凌迟处死,以报大仇。”
“其他堂主怎样,有没有伤亡?”
“其他堂主还好,只有第七分舵东方堂主中剑,不治身亡。”
“那个老色鬼,早该死了,其他堂主没事就好。”
说话间已经来到山庄外,只见庄外人群熙攘,众弟子及家眷闹哄哄,人群中便见金韵被绑在木架上,金韵垂着头,抖动着身体,嘴角不时地滴着血,上身赤裸着,旁边麻衣长老拿着刀,正从金韵的手臂上一片一片地割着肉,放在旁边的木桶里,肉片薄如蝉翼,滴血未流,如此手法,就算三天三夜这人恐怕也不会死,当真叫绝啊,不知这个南宫冥在哪收服的这样一个人。
红玫瑰急红了眼,怒吼一声:“住手!”随即拔下头上发钗直奔长老手腕。
长老割下一片肉正要再次下手,怎料这只手却被红玫瑰钉在手下的木板上,动弹不得。
一旁观望的五位堂主同时望向红玫瑰,南宫冥一脸怒气,道:“玫瑰堂主这是何意?”
却见红玫瑰从衣袖中掏出南宫珉的手书,举在手上,一边向南宫冥走来一边说慨然地说道:“南宫珉总舵主手书在此,任何人不许动金韵!”
此刻已经走到南宫冥对面,红玫瑰虽然身材健美,与南宫冥相比也矮半个头之多,南宫冥低着头笑眼望着红玫瑰,道:“玫瑰堂主,游冥山庄还有我南宫冥在,轮不到你做主!”
“哼……”红玫瑰轻哼一声,举着手书道:“南宫堂主不认得这几个字吗?”
南宫冥脚下动了动,看着锦帛上“南宫珉书”几个大字,依然笑眼望着眼前妖艳妩媚的红玫瑰,道:“这是兄长南宫珉的手书啊。”
“你再看看这是什么?”红玫瑰说着,将锦帛从中间撕开,又露出几个大字:“持良驹、吟龙令者为我天下第一堂总舵主”
南宫冥见了几个大字,面色铁青,再也笑不出来,身后几位堂主也都看到了这几个字,也都惊讶万分一时间议论纷纭。
红玫瑰也疑惑过,这个鬼冥门的杀手敢一个人闯天下第一堂,莫非是他得罪了五令侯,想让他来送死,但却携着南宫珉的手书,而这金韵也一再强调,南宫珉首先让他来找我天葬山,自己也不知道南宫珉为何这么做,直到那夜五刹突袭天葬山后,她发现锦帛中的玄机,才明白南宫珉的用意。
想必宅心仁厚的天下第一堂总舵主陈肖飞一去,必然群龙无首,这个金韵手持少卿将军的宝剑“良驹”莫非这个总舵主是他,一直不敢肯定,最后吴良说出了吟龙令牌的模样,红玫瑰才恍然大悟,金韵是总舵主,不是南宫珉选出来的,是少卿将军指派的!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呐……
“金韵是鬼冥门无情刀,他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凭什么做我们的总舵主!”陈望最是气不过,首先挑起风波。
其他堂主也纷纷抗议:“是啊!凭什么!”
“凭什么?”
“南宫堂主……”红玫瑰仰着头,眼光如炬,望着眼前的南宫冥,伸出雪白的玉手,南宫冥自然知道她要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再隐藏下去着实不能服众,便伸手从衣襟里掏出那块从金韵身上掉落的令牌——吟龙令。
红玫瑰接过令牌,又从南宫冥身后的一位堂主手里夺了良驹剑,吐了口气,又对愤愤不平的南宫冥说道:“南宫堂主,天葬山若没有金韵,恐怕天下第一堂又少了个分舵,还有南宫珉总堂主之托,玫瑰义不容辞,对不住了。”
南宫冥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红玫瑰来到金韵身前,用良驹砍了绑着金韵的锁链,把宝剑握在他的手里,在众人的焦急地注视下举起方才的那个吟龙令牌,站在金韵身旁,高声宣道:“吟龙令在此!”
“啊?吟龙令?”诸位堂主及众弟子一片哗然。
又听玫瑰说道:“见令牌如见总舵主,天下第一堂诸位堂主诸位兄弟还不下跪!”
“这……”众人都看了看南宫冥,南宫冥索性哼了一声,又转过身去,众人才跪拜。
玫瑰又道:“少卿将军亲赐宝剑良驹,和万岁御赐龙吟令,再有南宫珉堂主的让位手令,这还不够证明,金韵便是我天下第一堂总舵主?”
玫瑰见众人还在打量南宫冥,便知何意,又故意对着南宫冥的背影说道:“还不恭迎总舵主,难道想造反不成!”
吴良和众位天葬山的弟子都亲见金韵为保天葬山弟子所有的付出,自然带头跪拜:“弟子恭迎总舵主!”
其他堂主,和游冥山庄上上下下的弟子也只好再次跪拜金韵,跟着喊出震天响声的几个字:“恭迎总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