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安乔摆了摆手,“云家兄弟的矛盾又非秘密,晋阳王那儿的动静,一猜就猜到了。你说,这样的皇子皇孙,一旦去了是不是就小命不保?”
云祁行一心一意想着稳固自己的太子宝座,很多时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种人是非常恐怖的 ,尤其他是上位者。
秦衡光算是听懂了,荀安乔分明是要他小心着云祁行 。
他说道:“不提靖王如何,就云祁行的所作所为来说,根本不配为一国储君。”
不提就罢了 ,一提难免伤感。因一己私利害死了她的丈夫,她的夫君回不来了,日后,哎。
“所以,你表哥要去,也得小心为上。”
天下未定就开始勾心斗角了,到后面只会闹得不可开交。
荀安乔郑重其事的态度,使得秦衡光开始重视云家兄弟之间的矛盾。
他眼下无处可去,暂时留在阳新关,左天佑和他都想干出一番事业,董海龙对沈静云穷追不舍,乐在其中,去哪儿就成了一个问题。
其他反王皆不成气候,唯有楚军气势如虹。偏偏是那云家皇子,使人忌讳。
“就算要去,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秦衡光打消了念头,想着先练一练枪法,等自己更成熟更强大了,再来想出处也不急 。
随即,荀安乔笑着挑衅他:“怎么样?秦将军,要不要和我比划比划?看看我们谁赢谁输?”
这么久了,二人也好久没有切磋了,干脆趁此良机锻炼锻炼。
秦衡光非常自信地答应了,“好,那要是你输了,该怎么办?”
“我输了的话,不如我陪你一天。”
荀安乔有事在身 ,这些天也不会随时随地跟着秦衡光。有个俘虏薛瞻煦,她忙得脚不沾地。
秦衡光倒是提出一个新条件,“我输了,不如我请你去一个地方吧。”
这个地方是哪儿,他没说。
不过,比划是比划,荀安乔求之不得。
于是,二人就去了比武场 ,开始了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的比试 。
战况激烈,邀月枪与梨花枪擦出的银亮火花在空中不断闪烁,荀安乔出手不留情,秦衡光也不客气,一个打,一个挡,一个踢,一个躲,招式凌厉,让人看着眼花缭乱,愣是逼得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当然,清风拂杨柳与天女散花都没有用,一旦用了,两个人的小命得交代在这儿了。
秦衡光往后退了一步,笑了笑,“你不用飞刀对付我,是手下留情了。”
“哼!我的飞刀要人命,你可得小心为上。”
荀安乔轻哼一声。她的飞刀绝技迄今为止无人能敌,即便是秦衡光,也得吃亏。
话不多说,秦衡光接着使邀月枪往荀安乔的方向刺去,荀安乔欲用梨花枪躲开,关键时刻,秦衡光把邀月枪往一旁斜插入地,硬生生插出一个大洞,倒是天崩地裂了。
围观群众拍手叫好,高手对决,不外如此。
一个玄甲,一个银甲,一左一右,咋看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荀安乔见状,撇了撇嘴,“你这是故意炫技吧。”
秦衡光的枪法确实独步天下,光是这些年死在他枪下的人就有不少是往日威风八面的江湖高手。
一个初出茅庐,偏生本领奇高的少年英才,难怪那么多人忌讳他的存在。
对荀安乔而言,她的少年时光是伴随着秦衡光的传奇故事一路苦练武艺,学习成长的,秦衡光是个英雄,她敬佩归敬佩, 可心底不大服气,觉得自己也不比他差多远。
如今二人见面,并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后,荀安乔心内自然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不敢不敢,玄熙只是想请明昭看看我的枪法有没有退步。”
秦衡光打死也不承认,他那是存了较劲的心理,不愿要荀安乔小看的。顺道想请荀安乔瞧瞧,他是不是很厉害。
别说,这二人虽然在此之前有意放水,但真刀真枪打起来时,荀安乔不肯下手留情,秦衡光也不愿意白白被小看,打着打着容易认真上火。
邀月枪点到即止,也不可能真的像杀敌那样对荀安乔如何,关键是,借此立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