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非尽的声音把罗真真拽了回来,他说:“喂喂喂,别以为趴在我身上我就会心背你上去。”
罗真真长呼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方非尽。按照过往的规则,他看到的就是自己碰到的那个人。
是对方曾发生过的事。
而刚刚,那种在绝望中死去的感觉让他抱紧了眼前的人。
他心里酸楚,一方面是自己带入到了那个“第一视角的他”,另一方面,他是心疼方非尽。
和罗真真看到的相比,方非尽说的这个例子还真是小意思。
“行了行了,我背你。”方非尽以为罗真真在和他闹,他拍了拍罗真真背,继续说:“别给我耍赖啊。”
罗真真抬头,说:“谁要你背了,只是突然想起点别的。”
“哈哈,那就做点开心的事把它覆盖掉吧。”方非尽跳起来摘了一朵垂下来的丁香,他嗅了嗅,把花别在罗真真的耳廓后。
“真好看。”
“你这给我别花,让我想起了桂香节的玫瑰。”罗真真往前走,他罗若有所思,在消化和理解刚刚看到的画面。
他心里说【世上怎么有这么多不遂人意的事。】
方非尽仿佛会读心,他说:“不遂人意才是正在发生的事。要事事遂人意,那就得是电视里的剧本、你在看的小说和你晚上想吃什么。”
这个话题有沉重,罗真真不想再继续。
他越过方非尽,用跑得往上走。
两人追赶着,一晃眼就到了山顶之下一处平台——庭燎寺就在眼前。
火红的外墙和玄色的寺门营造出一种压迫和妖异。门上硕大的铜制叩手还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都被磨得包了浆。
两人上前,方非尽叩门,罗真真站在他的身后,遥遥望着那座塔。在日下塔顶并不会发光,倒是显得更加的庄重。
寺庙里的僧侣开门时罗真真有被惊艳到。
开门的是个女生,长得真是好看。她身后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光头,白袍,五官俊秀,真是郎才女貌。
男孩僧侣作揖问:“今日不进香火。两位十六可来。”
方非尽和男孩对视,手上往前递了一道金属配饰,笑道:“来参观的。和你师父有旧,来看塔顶秘宝。懂规矩,知条例。”
男孩往后前了一步,接过配饰后说:说:“梵音真塔九重。”
“长明人鱼盼归。”
方非尽和男孩对暗语一般的开展让罗真真吃惊,但好在他们对上暗语之后,被放进了寺里。
白袍僧侣开了塔的门,让他们自由参观。女孩干脆就跑得没了影。
方非尽见状打趣人家说:“你们是佛家寺院,但藏个美娇娘算什么?”
“师傅知晓的,结善缘,种善因罢了。”僧侣低头,说完便走了。
方非尽在僧侣后面追着说不信,好在罗真真嫌他丢人,忙给他拖着上了塔。
庭燎寺的塔不大,里面除了一条盘旋的楼梯就剩下挑高到塔顶的大厅。
两人往上,罗真真开始赞叹古人的建造工艺,全木质的楼梯还能那么结实,真是鬼斧神工。
方非尽没有接话,直到从楼梯上走到塔顶。
他推开小门,罗真真和他就看见了在校门后正燃烧着的一盏灯。
灯光是青色的,不大明亮。
“这就是人鱼泪做的长明灯。”方非尽坐在有一边,说着细说着关于灯的故事。
那是一个鲛人等一个男人的生死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