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真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他和所有人一样，都忍不住恶心的冲动。
那些老人家有的已经瘫软在地，他们哪见过这种场面。
作为旁支的他们，对于冷山部族所有的隐秘了解甚少，特别是在参学习了现代的文化之后，他们都只当做是迷信。
在他们亲眼见到神迹之前，他们对这些迷信只有嗤之以鼻。
对于现在这种魔鬼行径，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开始让他们颅压升高，陷入了某种癫狂。
“哦，我的孩子……”怪物口吐人言，前几个字还是村长的声音，随后的【孩子】又变成了女人。
“被吓坏了对吧。”怪物的头顶长出了金色的长发，它用锐利的手掌捋顺，然后就像脱衣服一样把村长的半边身子从自己的身上脱掉。
它没有像所有人下意识认定的那样显得暴虐、邪恶，反而凌空盘腿坐了下来。
充满禅意。
从它的视角里掠过所有人，最后锁定了离它最近的，已经变回了年轻状态的牛婆婆。
罗真真顾不上研究方非尽怎么失声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盯着怪物和牛婆婆会面的场景。
他还呆呆的问：“牛婆婆怎么变年轻了？”
方非尽失声之后没有办法告诉他为什么。两人靠近，都紧张的盯着那怪物。
“躲不掉了。”牛婆婆似乎认识这个怪物，她松开了手上的拐棍，那白色的火直接落到了她的手上。
一黑一白的两“人”靠近，换来的是怪物说的：“我得看看我的孩子啊。”
“我得履行我的义务，收取我的报酬……”
“先祖在上，奏请除祟！”牛婆婆的声音如狮吼功一般，音浪一阵阵的将在场的所有人推到了这空间的边缘。
除了罗真真。
他的身上陡然升腾起一阵暗色的华光，如同金钟罩一样隔绝了所有对他造成的伤害。
由不得他注意金钟罩，此刻的他被眼前的这一幕勾起了什么回忆，脑子混沌，想起了一些碎片似得场景。
那是黑与白的月亮……
那是残破尸体和冷艳女人惊鸿一瞥的眼神……
罗真真直直的倒了下去，这个空间的音浪也也随着戛然而止。
怪物还是怪物，年轻的牛婆婆也是年轻的牛婆婆，只是这时候牛婆婆落在了怪物的怀里，她的眼睛盯着在场的其他人。
方非尽的声音莫名的回来了，而他的颅内响起了十口的解释【刚才是虫子屏蔽了我。】
【不用戒备了，她找到了和自己签下血契的孩子，一会就会离开。】
【世界的规则是不会让魔母有机会暴动的，所以你们都安全了。】
十口的声音证实了眼前的怪物就是方非尽心里猜测的九子魔母。
也告诉了他魔母的出现就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孩子——牛婆婆。
这样一来，方非尽也就明悟了，怪不得牛婆婆对村子里发生的一切都那么淡然。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是知情人。
【魔母无子，但她确实疼爱自己的子嗣。】
【该死的虫子，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不对……黑与白，我知道了，他真是疯了！】
十口翻看了方非尽的记忆，他的声音从不解到惊颤，而后是一声叹息。
【啊……】十口大叫起来。
【十口，到了这一步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我要做的，将发生的。】虫子的声音在方非尽的颅内盖过了十口的，他镇压了十口，声音里尽得意。
【方非尽，还真以为你身上我没留后手吗？】
【十口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你做的很好。可以离开了，剩下的事，村里的人会全忘掉的。】
虫子的声音浮现，而方非尽眼前看到的是魔母化作金光消散。
“什么意思？”方非尽追问。
【这场戏，我排的，所有人都是演员。】
【除了魔母。她找我帮忙，我帮了。】
【我的目的达到了，就这么多。】
虫子或许是暗算了十口心情好，开始对方非尽解释起来。
【再细致的话，我该告诉你，你查到的一切都没错，唯独少了一块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