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那让人望尘莫及的三大派不提,只论崇州的话,自然是以天星宗为首,而且是独一档的存在,其余诸如伏剑宗、寒霄宫等门派,其实只能算二流。
只是此时听来,似乎大家都对那天星宗很不服气,也很有意见的样子啊。
陈庆年默默将此记在心里,也没有发表什么高见,便招呼着众人继续向前进发。
一路上,自是走走停停,真的就像是一个旅游团儿似的,重点不是寻找血魔老祖的踪迹,而是观光。
“陈师兄且看,这就是通天碑了,据说当年玄阳真人就是靠此碑参悟的大道……”
“这座春雪亭距今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当年妖兵入侵都没被损毁,可谓奇迹……”
“这条留春河可是大有来头的!原本跟绣春河是一支,三百年前祖师爷一剑断绣春,此河便成了独脉,所以改名留春……”
……
整整两个时辰之后,于众人眼前,才终于出现了松阳镇的远貌。
松阳镇虽然是个小镇,却建有简易的城墙,规模也不小,甚至能赶上半座州府城了,即便夜幕已深,镇上也是灯火通明,来往行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好一副热闹非凡的不夜城景象。
这一切当然都得益于松阳镇所处的位置。
是距离伏剑宗最近的一处城镇。
作为一个现代人,入城之后的陈庆年当然不至于跟个乡巴佬似的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但还是难掩目色中的好奇。
“常听师尊提起,这四海酒楼的桂鱼是一绝,不如我们便在这儿用膳吧。”
唐诗当然表示了反对。
“修行之人,岂可被口腹之欲所诱!刚刚我们已经在山下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你且看这整个松阳镇,哪里还有我伏剑宗弟子逗留?若再耽误下去,等我们抵达断浪山,恐怕那血魔老祖早就逃之夭夭了!”
陈庆年则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唐师姐此言差矣!既然大家都知道血魔老祖要去断浪山,若你是那血魔老祖,还会蠢到一头扎进去吗?”
“你什么意思!”
“我想说的是,若其他小队都已经离开了松阳镇,那我们反而更应该在此多留两日,才能打听到他们不曾留意到的关键消息。若是那血魔老祖没去断浪山,岂不是所有人都会扑一个空?如此一来,分队搜捕的意义何在?”
唐诗的满腔愤懑顿时为之一滞。
于是陈庆年一挥手:“先吃饭。”
秦秀秀看起来似乎非常高兴,直接一伸手挽住了陈庆年的胳膊,豪气万分地宣布道:“这顿我请!”
于是原本陈庆年想要抽回胳膊的动作当即停住了。
冥冥之中。
他好似看到了一条能少奋斗三十年的通天大道!
这不比什么观碑开悟的靠谱多了!
“怕就怕后世若给我起个软饭真人的道号,着实是有些难听了,哎,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便如那黑夜中的萤火虫,不论我再怎么低调,也难掩身上的光芒啊……”
陈庆年在心底暗叹一声,任由秦秀秀把自己拉进了雅间,随后有些苦恼地想着:
眼看这吃完饭天都快亮了,怎么继续忽悠大伙儿找个客栈什么的住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