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知己知彼,则百战不殆,先说知己,既然咱们之后都是一个小队的,那么为了在任务过程中能更好的相互配合,不拖后腿,自然得先熟悉一下各自的战法、神通,提前布置好战术,才不会在遇到血魔老祖的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陈师兄说得在理啊!”
“我同意陈师兄的提议!”
“那我先来,我叫袁通,两仪境中期,最擅长的是长河剑……”
……
一轮自我介绍下来,小半个时辰就这么被陈庆年给混过去了。
“然后再说知彼,关于血魔老祖,我们都知道他使的是汲血大法,最著名的两战便是白马峰突围,以及祁山破阵,但除此之外,你们还听说过什么关于血魔老祖的消息?什么都行,比如血魔宗门下有多少弟子?他与哪派最为交好?甚至他最爱喝什么酒?”
这一次,却是宁无双率先开了口。
“我曾听说,血魔老祖当年为了求道,亲手杀了他的发妻,并将其炼成了一颗血丹,其心性狠毒可见一斑。”
随后秦秀秀也补充道:“不止呢,血魔老祖用人炼血丹可谓是家常便饭,甚至听说他对自家血魔宗的弟子也下过手……”
……
于是又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唐诗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握了多少次拳头,身上的杀意凝了散,散了凝,都给整得不怎么连贯了。
若是依她以往的性子,恐怕早就拂袖而去,独自缉拿血魔老祖去了。
但今天的唐诗却是难得忍住了心头的躁动,因为陈庆年此举,并不能完全说是错的,更重要的是,唐诗也很想看看,这陈庆年究竟当不当得起伏剑宗天骄这一称号。
眼看时间拖得差不多了。
陈庆年倒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当即站起身来,大手一挥。
“好!基本情况大家都已经了解了,剩下的便是从这些繁复的信息中进行推演,此事急不得,否则便是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我们先出发前往松阳镇吧。”
话音落下,众人当即摩拳擦掌,似乎那血魔老祖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唐诗眼瞅着终于可以动身了,总算恢复了些精气神,就连头上的那两朵羊角辫也显得欢快了不少。
但她还是低估了陈庆年那慢条斯理的调性。
“啊!这片就是秋子林了吗?据说当年妖王苍角率军伐掠,最远就打到了这里?”
一旁的袁通就跟个导游似的,连连点头道:“不错。但最终还不是被咱们祖师爷,胡真人给一剑逼退了三千里?所以要我说啊,咱们伏剑宗,才应该是这崇州地界儿上,最有底蕴的大派!那天星宗不过是战后摘了桃子,才有今日之声势,说到底,不过是一群窃道小人!”
“慎言!”
唐诗冷喝一声,把袁通吓得一激灵,表情讪讪地闭了嘴。
而秦秀秀则意有所指道:“说起来,此番缉捕血魔老祖,咱们伏剑宗可谓是精锐尽出,却不知那天星宗来了几位亲传?”
宁无双也徐徐开口道:“三年前的论道大会,我以一招之差败于那肖木之手,深以为憾,若此番能再与相见,我倒想看看他的道法是否又有精进。”
在此之前,陈庆年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师尊洞府里苟了三年。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一点儿不了解整个天元王朝修行界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