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华诚匮乏的词汇量难以形容。
只见一位身材极佳的女子正坐在老头身上,用领带勒着后者的脖子,老头闭着眼躺在床上很安详。
华诚眼眶泛红,情绪还未来得及反应。
“她就是那样勒死老头的,那老头死时一定很痛苦吧?”对某些花样不太懂的华诚如是想。
那女人个子高挑,身高定然是一米七以上,微微有肉的身材体重肯定不轻,就那样坐在老头腰间。
她还要把老头的腰给坐断!好残忍的手段!
“不过这种杀人方式还挺香艳,老头即便是死也应该无憾了吧?”华诚这般想,又一边想着如何为老头复仇。
画面如同静止几秒后,床上的四个女人同时发出尖叫声。
坐在老头身上的女子一巴掌甩在老头脸上,“不是说只有你一个男人吗?怎么又来一个!我不管,得加钱。”
华诚正处于大脑充血的状态,听不进去任何话语。老头已经死去,这女人还要虐待尸首,说什么也不能干了,他大步踏入房门,想要去收拾那嚣张的女人为老头报仇。
听到要加钱三个字,老头诈尸般的坐了起来,大吼道:“谈都谈好了!还想加钱?门儿都没有。”
说完抬头看向房门口,想一探究竟到底是谁这个点不请自来,待看清那张熟悉的脸后,老头身体明显哆嗦一下,有着晚节毁于一旦的痛苦,和少年时期被父母发现偷看“爱情片”的尴尬有异曲同妙的意思。
在短短几秒中,华诚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且还无法与人言说,“那个,你们忙。”
没等老头有所反应,华诚讪讪的退出房间。
见老头没事,他心中郁气得到释放,但某些东西在他脑海里崩塌。
老头行为既在华诚预想之中,也在他意料之外。不过,从刚刚床摇晃的声响和那些女人要死要活的叫喊声,不难分析出老头身体还生龙活虎着。
“说自己快死,是老头的计谋吧?”华诚幡然醒悟,颇为嗤之以鼻,不过很快得到释怀。
连夜赶来,是他一时冲动,而现在的情况,就更不适合谈事情。想到这,便给身后的苏言芝引路,上了二楼。
“今晚你就睡那间房!”他指着自己隔壁房间道,太宁村处在荒山野岭,现在还到了凌晨三点,也只能让苏言芝住在小洋楼里。
依旧一脸恍惚的苏言芝有些抗拒,天晓得在隔壁那张床上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又没有一个人回车里待的豪气。
她站在华诚卧室门口,不肯挪步,和街边的野猫一样,既怂又傲。
华诚早洞穿了苏言芝的心思,抚慰道:“放心吧!那房间是老头留给我带媳妇回来住的,没人睡过。里面的东西都有安排人定期换洗,被褥也是新的,都在衣柜里,你自己铺一下。”
不给女人机会拒绝,直接把门关上并锁死,他解释的已经很清楚,若继续好言相劝,还不知要折腾到啥时候,态度强硬些,问题反而能迎刃而解。
华诚在门口静听了一会,开始还能听到轻轻敲门声,没多久,苏言芝撒气似的,把地面踩的砰砰响,乖乖去了隔壁房间。
翌日10点,“咚咚咚”的敲门声将华诚惊醒,迷糊间穿着个大裤衩就去开了门。
苏言芝在门口瞪大双眼,看着他半裸在外的健硕身体,无语道:“你就这样出门待客?”
她那冰冷的目光,一点温度都没。
对师徒两人,苏言芝越看越嫌弃,凌晨的那一幕还萦绕在眼前,成了阴影。再联想 到两人在山顶别墅里的对话,她对师徒俩只能用一句话形容:上梁不正下梁歪。
被苏言芝嘲讽后,华诚如梦初醒,才想起家里还有女眷,匆忙穿了身衣服,下楼去了。
……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经过昨晚那么一闹,苏言芝即使再外行也清楚老头的身体没有大碍,至少再活二十年问题都不大。
华诚将碗里的白粥吸进去一口,配着各种咸菜吃的津津有味,没多大反应道:“你若是忙就先回去,我在这还有些事。”
“什么事?”
“说出来那就不成事了。”
老头没把真相写在信中,意味着非要见面说不可,所以还是少点人知道为好,况且这妞的背景复杂,更不敢让她知晓太多内幕,华诚甚至寻思着怎样支开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