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三天,自娱自乐对我们这些人已经习以为常,我,王庆和赵甲第正席地而坐斗地主,一百块打底,上不封顶,正输得急赤白脸,忽听得外边有人喊:“里边的人出来!”
出来就出来,我们点齐家伙事儿,趴在围墙往外一看,赵甲第惊愕道:“我靠,人头狗?”
“狗头人!”王庆补充道。
“人头狗和狗头人!”我汇总道:“山辉?”
“山辉是谁?”一只长着男人脑袋的泰迪蹲在一个长着泰迪脑袋的魁梧汉子肩膀上。
有兽焉,其状如犬而人面,善投,见人则笑,其名山辉!
我问那人头狗:“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难道我真的失忆了?”泰迪用前爪指着壮汉:“那他是谁?”
这真把我难住了,说:“可能是伴生的吧,废物利用拼凑的!”
汪汪…那泰迪脑袋汉子发出不满的狗叫。
“那个…你们有什么事情么?”这俩货让我有点分不清主次。
“哦,没事!”人头狗说:“你看到我的样子不害怕么?”
“这有什么的,以前我玩游戏的时候人头狗见多了!”
“谢谢啊!我很久没见到人了,你们忙吧,我走了。”这对人狗组合说走就走了。
“就这么愉快的的解决了?”王庆惊讶的问我。
“要不然呢?”我跳下墙头,说:“这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是,等妲己姐姐醒了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王庆习惯了我没心没肺。
“大人,又回来了!”刚走了几步听到赵甲第喊我。
我不得不再次爬上墙头,这次又多了一人一狗。
我问:“还有什么事情么?”
“那个…还是你说吧。”泰迪让身旁的哈士奇说。
“你个狗日的东西真没用!”哈士奇长着一个女人的脑袋,身后跟着个妇人身躯的狗头人。
“你们到我们村子干什么来了?”哈士奇语气蛮横泼辣。
“我们路过贵村,在此休整几天。”我问:“你们是这里的村民?”
“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我是嫁给他的。”哈士奇有答有问:“你们是什么人?外边现在是什么样?”
“我们算是人类幸存者吧,到处都是吃人的丧尸!”我问:“你们是什么情况?”
看起来他们不像是灵魂穿越的妖。
“不知道,一夜之间村里大部分人变成了丧尸,剩下的就成了我们这样,人不人狗不狗。”
哈士奇伤感着问我:“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不知道,少则一两天多则几个月,你们这种情况还有别人?”从哈士奇的话中听出人头狗不止他们俩。
“你们赶紧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们!”哈士奇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接下逐客令。
“凭什么你撵我们就要走啊?这又不是你家,我们就不走,你能把我们怎么样?”王庆这个小暴脾气说来就来。
“爱走不走,到时候别后悔就行。”撂下狠话,哈士奇摇着尾巴离开了。
“你们别介意,我老婆她脾气暴躁,你们待在这里真的会有危险的,赶紧走吧!”泰迪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也追着哈士奇走了。
“大叔,我怎么感觉这对狗男女是来恐吓我们的?”王庆委屈的撅起了嘴。
我说:“这世道变了,我们可不许歧视别的物种!”
“我只是客观描述事实,哪有歧视它们!”
我无言以对…
月色攀上头顶,妲己依然没有醒过来,吃罢晚饭,我挪到院子里继续发呆,月亮好圆,像妈妈烙的饼,我猜今天是十五还是十六,可能是中秋节。
“想家了?”田淑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里,仰着头看天上的月亮。
“田姐!”这个比我大了几岁的女人,从女强人蜕变成一个忙碌在厨房和儿子身边主妇。
“谢谢您!”田淑平没头没脑的说:“对亲人的牵挂让我们活的依依不舍。”
是活的没心没肺吧,我苦笑,不知什么时候,亲人这个词已经成为了我们谈论的禁区,我们这这伙人,除了田淑平有个假儿子在身边,其余都是孤家寡人,一路所见种种,让我们不敢想家,活着,真的比死掉的人幸运么?
“嗷呜…汪汪…”
外边突然传来狼吼狗叫的声音,该死的末世,狗都活成狼了,小时候听爷爷讲,咬过人的狗会学狼叫,这种情况就该把狗打死…
“卧槽!狼人!”在头放哨的孙丙贤大喊:“大人,不好了,外边来了好多狼人!”
没完了?
我拿了大宝剑就奔向墙头,外边汪汪狗叫,不绝于耳。
汪汪汪…
我爬上墙头,看到一群狼人模样的家伙正嘶吼着冲过来,几只大块头狼人正试图攀爬上围墙,被孙丙贤用铁枪挑了下去。
我见一只长着泰迪脑袋的狼人有点面熟,说:“嗨,兄弟,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商量,别这么大动干戈好不好?”
汪汪…那泰迪犬人瞪着猩红的眼睛嗷嗷直叫,丝毫不见白天的憨厚。
完犊子了,对方拒绝沟通,好在这户家境殷实,高墙大院修的结实,这群犬人被墙上的人吸引,我冲院子里的人喊:“快找东西把门顶上!”
“拿汽油来!”准备战斗。
野兽怕火,不知道对这些家畜变的犬人是否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