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机缘巧合,我们居然活捉了冒进的敌酋。
那么问题来了,任凭我们刀砍火燎,也没能伤到这两条腿分毫,如此说来,我们和旱魃只能算是互相抓到了彼此,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怎么办?”王庆吹着被打火机烫伤的手指问。
我透过车顶上被旱魃跺出的窟窿缝隙向上望去,青青草原,这家伙连胖次都没穿,亏了有件青衣罩着,要不然堂堂旱魃真成了光屁股推磨转圈丢人。
“要不试试攻它会阴穴?”我大胆推测,通常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死穴都在裆下。
寻谋了一圈,就我的大宝剑能胜任了,妲己尴尬的接过大宝剑,脸上泛着红晕瞄了一下,闭上双眼擎天一刺,这一招用的很顺畅,看得出妲己手臂都没有打弯,就完成了这次突刺!
令人牙酸的挠铁皮声骤然停下,嗷唠…高亢而尖锐的惨叫,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接着不亚于电镐频率的敲击在车顶爆发,车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凿穿。
我侧脸堪堪躲过摸头杀的乌青利爪,脸上被犁出一道深沟,血水如小溪流水潺潺,我发了狠,伸手握住了那只爪子,这是划时代的一次握手,是人类与旱魃的第一次礼貌交流!
直到我被旱魃拔离车座,我还是没想明白旱魃它为什么要如此粗鲁,当我脑袋撞在车顶的时候,我才想起这货是来吃我们脑子的。
我靠…
短短两个字一个词的发音,我已经被拔起撞了两次车顶,车子失去控制歪歪扭扭的靠着惯性冲刺,王庆眼疾手快一把薅住方向盘想要给它回正,于是车子愉快的钻进了沟里。
此时正被我重复着被拔萝卜,妲己救主心切,顾不上矜持,蹬着前座的椅背使劲把大宝剑往前一别,旱魃被体内的大宝剑别的身躯后仰,被困在车内的双脚向前尥在了我的后脑勺上,我脑瓜子前倾,硬生生把方向盘里的安全气囊砸了出来,好歹结束了这次冲动的握手。
“快下车…”
我听到有人在喊,可脑袋昏昏沉沉,身体跟不上节奏,勉强打开车门,便被人拖了出去。王庆抽了我俩嘴巴子,说:“大叔,你还好么?”
“你不抽我能更好一些!”我晕乎乎的,看东西都重影,抹了把脸上的血,旱魃嗅到血腥,更加卖力的刨起了车顶。
近看旱魃才发现,哪儿有什么青衣长袍,旱魃浑身乌青,身上罩着一件薄睡裙,估计被它身上染了色,远看还有点飘飘然,近了就太渗人了。
我迷糊的空当儿,车顶已经快被旱魃挠成笊篱了,妲己抱起我说:“大人,我们快走吧!”
享受妲己胸前的丰腴,我问:“你刚才那一下是给它捅穿任督二脉了么?”
妲己没搭理我,趁着旱魃被困住,抱着我就要跑,却见到大喵和赵甲第带着几个少年迎了过来。
“大人!”赵甲第见了我和他师父这暧昧的姿态,搞不清楚状况,不是在降妖除魔么?
我借着脸上血迹遮羞不说话,王庆解释说:“大叔他受伤了,你们跑回来干什么?”
“前面就上大路了,我们没见你们跟上来,就想回来帮忙!”赵甲第晃着手中的瓶子说。
我眼前一亮,问:“汽油瓶?”
“嗯,可惜时间匆忙就做了三个!”
报仇的时间到了,我抢过赵甲第手中的汽油瓶说:“你们快回车上,我们马上过去!”
妲己和王庆也接手剩下的两个汽油瓶,旱魃还在拆车顶,趁着它小弟没跟上来,三个汽油瓶呼在它身上,炸起层层火浪。
“啊…哦…啊…”这叫声,不知道这畜生是疼还是爽。
“走啦!”装完逼就跑的,我们三人越走越快,快走再小跑,小跑变狂奔,这点火候连个尸体都烧不干净,更何况皮糙肉厚的旱魃。
轰…被殃及的汽车像被闷屁蹦了一下,窜起熊熊的火光,王庆回头看了一眼,说:“大叔,车子炸了!”
“快跑吧,姑娘!”抄起王庆把她放到大喵背上。
这又捆绑又爆会阴穴,最后还把旱魃唯一的衣服给点了,已经不再是食物链之间的矛盾了。
妲己回头看了一眼,道:“真是阴魂不散!”
我抽空回头瞅了一眼,火焰僵尸?从打通任督二脉到火焰护身,可谓是武侠到修真的大跨步,旱魃看似狼狈,实则越来越有威力了!
把力气汇聚在双腿上,玩命的蹽,身后越来越热,下意识的以为旱魃追上来了,心一慌步伐就乱了,左脚绊右脚,踉跄着就要倒下,妲己扶住我顺势把我扛了起来,我像个褡裢脚前头后的趴在她的肩膀上,目光与猫背上的王庆交错,羞愧难当。
“大叔,看后边!”王庆冲我喊。
后边?我扭着脖子往后看,前方路口停着一辆渣土车,赵甲第他们站在车斗里向我们招手,真丢人!
“看前边!”王庆指她身后方向,示意我看反了。
后边燃起了满天的野火,秋草萋萋,天干物燥,旱魃一顿蹦跶,引火再适合不过了,火烧不动它,不代表别的丧尸也不怕火,我松了口气,耷拉着脑袋,烧吧,反正也没人在乎了!
坚持是一种美德,旱魃把这份美德从早晨发挥到了傍晚,一路上它还兼着放火的勾当,直到它身上的汽油烧尽,火焰buff才消散,一个黑黢黢的人干依然坚持跟在我们车后边蹦跶,我看着它身后燃起的火海,感慨道:“这旱魃还挺有排面的,这火放的,就算按它的寿命,也够它把牢底坐了!”
赵甲第看着穷追了一天的旱魃,说:“大人,我们不如趁现在消灭了它!”
“省省吧,就你们手里的破铜烂铁根本就破不了人家的防!”梦魇毫不留情的打击昔日的室友。
我擦着大宝剑,说:“让天语他们换着休息,控制好车速,别让旱魃跟丢了,累死这个王八蛋!”
“哦!”赵甲第沮丧的答应,小伙子对旱魃的实力认识的不够充分。
为了保证速度,渣土车挑着宽敞的大路行驶,比起魂归故里,我更奢望全须全影的回去,世界虽然玄幻了,可我还肉胎凡体。
昨天熬了大半夜,我这个坐车的终究没熬过后边那个蹦哒的,从日出到月升,我睡着了。
“大叔,吃饭了!”
王庆叫醒我,递给我大半根火腿肠和一袋干脆面。
啃了口火腿肠,我向车后看去:“咦,旱魃呢?”
“凌晨的时候就跟丢了!”妲己盘膝而坐,左眼充满血丝,有望赶超右眼的赤瞳。
“好家伙,追了我们一天一夜,够持久的!”我嘴里嚼着食物,有些口齿不清,道:“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赵甲第说:“不知道,跑的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停下,停车!”我探着身子拍打驾驶室。
车停下,姬天语匆匆的钻进路边的树林里,我也被勾起尿意,道:“男左女右,自行解决!”
我们在哪?研究了半天,得出个结果:走一步算一步,担心旱魃反过乏儿再追上来!
我说:“顺着大路走吧,路上找找路标,确认一下我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