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第把锄头铁锹等农具往门上顶,说:“汽油都在车上,没搬过来!”
王庆问:“白酒行么?我看超市里有不少白酒!”
“挑度数高的!”我挥剑把往上窜的泰迪砍翻,又不破防。
农村售卖的白酒普遍度数较高,农家汉子喜欢在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后,少酌一杯,抚慰身心的疲惫。
一瓶瓶白酒摔在地上,溅起遍地的碎玻璃和劣质的酒味,我扯了床棉被点着,等烧旺了,兜头甩了下去,深秋果然是放火的绝佳节气,棉被引燃酒精,酒精撩拨杂草,杂草勾搭柴火垛,屁大会儿功夫周围的几间民舍也跟着烧了起来,呈越演越烈,越烧越旺的趋势蔓延开来。
犬人被火燎的嗷嗷惨叫,夹起尾巴开始逃窜。
王庆忐忑道:“大叔,我们好像把村子给人烧了!”
我问:“他们会怪我们么?”
“会吧!”
“哦,怪就怪吧!”我无所谓,安排众人,道:“大家都去休息吧,小甲你后半夜来跟我换班守夜!”
我和王庆坐在墙头上,看着为祸的大火,喝着劣质的白酒,享受短暂的安逸。
等赵甲第来换班,我直接从墙头栽了下去,瞥见酒瓶上的标签:闷倒驴…
“大人,大人!”
我脑袋嗡嗡的,闭着眼睛问:“又怎么了?”
昨夜的酒假不假我不好评判,但真上头,谁吃了我得脑浆子都得醉三天。
“那帮…家伙又来了!”钱乙女柔柔的说。
“什么家伙?”我脑子不清楚。
“就是那些人头狗,!”
这尼玛还没完没了,借着隔夜的醉意,我拎起大宝剑就上墙了,赵甲第正领着人跟那些人头狗对峙,我问他:“什么情况?”
“它们说我们烧了它们的村子,来兴师问罪的!”
把这茬忘了,爬上墙头我发现这村子基本上要不得了,村子里焦黑的冒着烟儿,几只狗头人正拎着水桶四处扑灭余烬,墙头下聚了七八只人头狗叽叽喳喳的声讨。
“闭嘴,叫唤什么!”喝醉酒地球都是我得。
“你凶什么,把我们村子烧了,还这么横!”它们居然跟我讲道理。
说话的正是昨天来过的哈士奇母…雌性人头狗,我掏根烟点上,说:“边儿待着去,让你当家的跟我说话!”
“我说了就算,你们打算怎么赔偿我们?”哈士奇色厉内荏。
我冲泰迪挑拨道:“我靠,兄弟,你们身体变异,社会关系也变母系社会了?”
我对女权有任何抵触,主要是我吵不赢那哈士奇。
“你…”哈士奇被我呛的气恼,泰迪终于熬不了脸皮,对她说:“媳妇儿,你歇会儿,我来跟他们谈谈。”
我暗舒一口气,道:“你们什么意思?大半夜的来袭击我们,别说昨晚的不是你们!”
“我们…昨天我警告过让你们离开的,是你们非要赖着不走!”
“大哥,麻烦你换位思考一下,你在外逃亡,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安全之地,突然来两个…呃,我无意冒犯各位,就是你们现在的模样让我们从安全的地方出来,换你敢么?况且我们昨天要是出去了,还不被你嚼了?”
“不是…不住在村子里我们不会攻击你们,我告诉过你们继续住在村里后果自负了。”
“你这话怎么听也是恐吓的意思吧?”
“不是…我们到了月圆之夜会跟狗头合体,意识归兽性控制,我们告诉你们让你们早点离开,你们非赖着不走。”
“那你早说了,你告诉我们这个情况我们肯定走了,唉,算了,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毕竟是我们闯进了你们村”
“嗯,这事儿我们也有错,没说清楚,对不起了!”男人就是讲理。
“错什么错。”哈士奇忍不住了,急赤白脸的道:“那你们就放火烧我们村子?”
赵甲第道:“没打算烧你们村子,只是想用火吓退你们,火势蔓延起来,我们也无能为力!”
“那也把我们村子烧了!”
我瞪了赵甲第一眼,我这谈判呢,捣什么乱。
我说:“别扯了,这村子也没全烧了,剩下的房子完全够你们住,说重点,想怎么样?”
哈士奇说:“赔钱!”
我惊了,这也太纯朴了,我反倒不好意思忽悠了,说:“世道变了这事儿你们应该更有体会吧,确定要钱?”
“外边世界都没了?”泰迪有些悲凉的问。
我没好气道:“这不废话么?要是太平盛世,你们这模样早被抓去切片儿做研究了!”
想必他们心里有数,只是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
“能给我根烟抽么?”泰迪露出一个难以言状的苦笑。
我掏出根烟,想了下,点着了抛下院墙,泰迪灵活叼住,吧嗒了一口,鼻孔里腾起一团烟雾,享受的闭上眼睛。
“给我也来根吧!”
“还有我,我也要…”众雄性人头狗纷纷讨起了烟抽。
把剩下的半包烟抛给它们,等它们都熏陶上了,我问:“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泰迪道:“唉,一夜之间村里大部分人变成了丧尸,我们几个不知道为什么就跟家里的狗换了身体,变成这样丧尸反而不攻击我们了,凭着不人不狗的模样,我们苟活了下来…”
一袋烟的功夫,泰迪大概讲述了他们的遭遇,凭独特的身体他们活了下来,还庇护了几个幸存的村民,都是看过电影的现代人,传统和科幻一结合,事情再荒诞也接受了。
直到末世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第二天早上,那几个幸存的村民就剩骨头了,他们以为是丧尸干的,但是恐惧大过愤怒,不敢找丧尸报仇,陆陆续续又过了几个月,每逢月圆夜的第二天,村里就会少一些丧尸,渐渐的丧尸已经绝了迹,眼瞅着自己的狗头人一天天壮硕起来,真相不言而喻。
“你们有什么规划?”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导师范儿了,见人就问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