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先注意的是蓝衣少女,她年纪尚轻,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虽说穿着普通布衣,但容貌极为清丽,气质脱俗如同无需雕饰美玉浑然天成,惹得李雷多看了两眼。
另一个青衣姑娘,也是容颜绝佳,不过气质高冷,而且还是炼气士,李雷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冰冷气息,下意识地警觉起来。
这三人中,年轻男子面色随和,穿着普通人家的衣衫,但气质典雅,他对蓝衣少女微笑起来,“咱们进去再说!”于是三人在李雷邻桌坐了下来。
“客官,这饭菜还点不点了?”伙计拿着菜单问李雷。
“当然点,我的钱……。”李雷有些尴尬。
“客官,你是逗我玩呢?”伙计脸色骤变。
“小哥别气!我有比钱还值钱的东西,你看能不能抵顿饭钱?”李雷对伙计笑嘻嘻说。
谁知那伙计不再搭理,转身到了邻桌招呼起来。
“嘻嘻!”邻桌蓝衣少女看着尴尬的李雷格格笑起来,笑声清脆像银铃,悦耳像黄莺。
李雷被这妙音吸引,瞥向少女,回了句:“小丫头,我凭本事吃饭有啥好笑的!”他说完就起身去找店老板,他想故技重施,用字去换一顿饱饭。
店老板让李雷写个字试试,李雷先用楷书写了,老板看了直摇头。李雷又用隶书写,老板微微点头,才让李雷题字,李雷写黄山谷名句。
店老板看着眉头紧皱,“写的什么玩意?”说着就要将李雷写的撕了。
“等一下!” 不知何时,蓝衣少女出现在李雷边上。
老板直把字塞给少女,“哟!这位小姑娘要?给、给,快拿去。”
少女接过李雷的字,扫了扫,俏皮一笑,道:“这字只得其形不得其神,难怪人家老板要撕掉!‘春风桃李一杯酒’好像没说完,应该还有下半句才对呢!”
“这位小姑娘,李兄这官书分明是章法得体,暗藏古意,‘春风桃李一杯酒’更是难得的佳句!”这时,李弃疾也凑了过来,指点着李雷所写和少女争辩起来。
“喂!你真想要这幅字,就为我们买单,否则免谈。”李雷说着就要抓少女手里那幅字。
少女急忙转身,李雷抓空,反而触到少女肩部,他急忙缩手,大陆上也是男女授受不亲。
少女委屈地看着李雷,嗔道:“你这浪荡子,真是轻浮!”说着抱着那幅字,怏怏地回到座上,青玉安慰了一句:“算了,我看他也是无意的!”
看着李雷尴尬地站在那里,少女身边的年轻男子起身向李雷行了一礼,道:“兄台,这顿饭钱算我的,你们只管点吧!”
李雷也回了一礼,看着年轻男子有几分面熟,就问,“兄台,咱们先前可曾在哪见过?”
“你可真是好记性,咱们的确在熙陵县有一面之缘。兄台行侠仗义,令人好生佩服!”
年轻男子提到熙陵县,李雷立即想起,“原来是你,幸亏你帮我一把,不然我可就栽在那里喽!来来兄台,咱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李雷说着就到了他们座位前,“兄台,两位妹子,我就不请自来啦!”蓝衣少女白了李雷一眼哼了一声,青玉也没说话,年轻男子给李雷让了座。
饭菜齐备,年轻男子又让伙计上了水酒,与李雷推杯换盏,南方水酒清淡,李雷饮了十来杯只觉得甘甜清香,而没有任何醉意,要是喝他们西北的烈酒,李雷几杯就倒了。
二人边饮边聊,又互问姓名年岁,李雷说自己是钟吾李四,年轻男子也不点破,只说自己叫车迅,帝都人士,来此游历。
车迅言行举止文质彬彬温文尔雅,青玉则是比他高明的炼气士,少女青春活泼,李雷断定这三人绝不是普通人,对他并无歹意。
蓝衣少女时而插上一嘴,青玉则是一言不发。李雷与车迅二人有很多共同话题越聊越起劲,蓝衣少女听得津津有味。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
“李兄,不早啦!咱们走吗?”李弃疾提醒李雷。
车迅则道:“李兄,我看咱们顺路不如同行,也有个照应,你看如何?”
“太好了,车兄!我正有此意呢。”李雷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