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等出了馆子,直往镇外破庙赶去,途中李雷将朱双九的事讲给车迅他们听,他们也被气得牙根痒痒。
这座破庙已经荒废许久,四周也没有人家,庙外有一棵歪脖子老树,树上有十多只乌鸦盘旋呱呱鸣叫,显得非常萧索荒凉。
走在最前头的李雷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青玉,青玉向他微微点头。
破庙里有杀气,李雷察觉到了,青玉也察觉到了。
李雷让车迅等人在此等候,自己上驴向破庙骑去,谁知驴子竟也踟蹰不前,李雷索性下驴带着短枪步行去了。
“青玉姐,我看那破庙挺瘆人的,你去帮帮李四郎吧!”蓝衣少女向青玉说。
青玉看看车迅,然后握起蓝衣少女的手,安慰道:“你忘记啦,李四郎有风驰步这种玄阶武技,他绝不会有事的!”
李四郎小心翼翼地走到破庙前,紧紧握着短枪,脚下暗使风驰步,“鼠辈鬼鬼祟祟的,还不快出来!”李雷对着庙门喊起来。
“李四郎!难道你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这祸是你自己闯的!”庙里传来自负而冷酷无情的声音。
话刚说完,破庙里缓缓走出三人。
其中一人正被他吊打的王未。另一人是田庄的王庄主,站在王未身后。
还有一个大汉,站在王未身边,比王未高出大半头,强壮异常,鼓鼓的肌肉几乎撑破了衣服,他高高地仰着头以高傲姿态俯视李雷,“你就是李四郎?就是你欺负我三弟的?”大汉铁鞭指着李雷喝问。
李雷看着大汉心下嘀咕,“炼气士!比王未的修为高不少。”
“在下就是李四郎。我知道你们想出气,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向你们赔不是。”李雷说着微微行礼。
“晚了!”王未冷声喝道。
李雷知道避无可避,索性就激怒他们,就道:“没晚,你们要多少钱才肯罢休!只管开口就是。”
“妈的!竟然出口侮辱,我堂堂合川城王家会缺钱,臭小子你这是求速死!”王未大哥震怒,铁鞭竖起,并且裹挟一股强大的气息,向李雷压来。
李雷风驰步轻点,便后退了五六米之远,躲过了凌厉的攻击。“你不要冲动,凡事都有解决之道,你说到底要多少钱才能和解吧?”李雷继续谈钱,以彻底激怒王未的大哥。
“和解个屁!我只要你的小命!”王未大哥大步迈开三五步到了李雷身前,粗大的铁鞭再舞。
李雷再退,同时“嘭!”一声枪响。
王未大哥的手臂被短枪射中,鲜血四溅,疼痛难忍,铁鞭竟然脱手。他虎目怒睁,咬牙喝骂:“你这阴险的鼠辈,偷偷用暗器伤我!你死定啦!”
王未大哥绝非善类,对李雷早起了杀心,李雷索性又对着他开了三枪,“嘭!嘭!嘭!”
“啊!啊!啊!”惨叫三声,三枪分别射在王未大哥的左臂、左腿、右腿上,那血汩汩流出,高傲自负的汉子一时间变成了待宰的羔羊,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你想杀我,就不要怪我狠!”李雷短枪指着王未大哥,“我随时可以杀了你,只要对你的头开一枪!”
自从杀死李兆铭,取人性命对李雷来说不再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因为世界如此残酷,他杀的都是要杀死的人,何况他又不是滥杀无辜。
“王未,最厉害的不一定是炼气术,我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好惹的!还有,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但你们老是自不量力。你把那个胖子给杀了,我就放过你们哥俩。”
王未脸色惨白,余光瞥向王庄主,王庄主被吓得双腿直打摆子,锤子一亮,王未没有半分犹豫,对着王庄主头上砸去,肥胖的头颅瞬间被砸扁了。
庄主在田庄中是个土皇帝,随意奸淫庄上女子,又逼死朱双九两个妹妹,迫害村民,李雷本想送官府,可是现在闹成这样,索性以恶制恶。
“我已经杀了田庄庄主,你可要说话……”
王未话尚未说完。
一团斗大火球自老树中急速闪出,直攻李雷。
那大火球火光耀眼,照亮了傍晚的天空,李雷风驰步急运,躲过这火球攻击,饶是如此,肩膀一角还是被火球擦伤,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