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
甜甜双手握刀,纹丝不动。
“敢动一下,我劈了你。”
贾珍眯着眼,开水不怕死猪烫,“我是荣国公,修建医馆,我出了一半钱财。每年养着你们,你敢劈我试试?”
平时女汉子生猛,也就摆摆造型,是否真敢动手,尚是未知之数。
但,
酒后壮胆,酒后乱性。
现在的甜甜,母老虎一只。
母老虎跟前叫嚣,你算是哪根葱儿?
甜甜:“今天喝了半斤酒,别挑衅我的胆量。劈你如切瓜,大不了人死吊朝天。”
琼林:“说得好,我跟你一起吊朝天。”
活劈了他,少不了吃官司,三人命得搭进去。
杀人一千,自损三千,这亏本买卖咱不做。
两愣头青,要稳住了,别踏马乱下刀。
不过,也不能太让他舒坦,否则他得寸进尺。
我说:“甜甜,他要敢动,你就切了,有事我担着。”
“是,老爷。”甜甜受到莫大的鼓舞。
我琢磨着,
通知贾珍儿子贾蓉,会出乱子,不大好。
他老子一府之主,在我手上,他哪里受的这般耻辱,必然召集家丁,杀奔医馆。
通知荣国府贾政老爷,似乎夜不妥。他们是亲戚,荣宁二府休戚一体,荣辱与共,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三人。
贾珍:“给老子拿根烟,伺候着,少根毛唯你们是问。”
甜甜的刀靠近脖子,刀锋贴着大动脉。
贾珍也不敢太放肆。
我说:“去,给他来一根美洲雪茄。”
贾珍:“还是做掌柜的会拿捏轻重。”
琼林去了里屋,拿出一根最细的雪茄,还掐去了半截。
可以,
琼林办事长见识了。
金喜膳凑在我耳边,轻声说:“抓把柄,比活劈强。通知他胞妹贾惜春,来这里商量处理。”
对,
有见识。
这事,不宜上升到荣宁二府高度,只适合私人之间处理。
荣国府人丁单薄,贾珍父辈祖辈全死光了。
贾珍和他胞妹贾惜春,是他这代仅存的硕果。
往下是独苗贾蓉。
贾珍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惜春。
不是怕她本人,而是怕她向贾母告状。
贾母是贾政的生母,是贾元春的奶奶。
皇帝老爷见了,一样要叫一声奶奶。
贾母还是保龄侯史家之女,现在袭爵保龄侯的史鼐,忠靖候史鼎,都要恭恭敬敬称呼一声“姑婆”。
正是这层关系,贾家和史家,成为显赫联姻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么个人物,在荣国府是一言堂,她要惩罚孙子辈的贾珍,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贾珍只能乖乖受罚。
我说:“琼林,即刻前去蓼风轩,请四小姐惜春姑娘来一趟。如她推迟,或者不来,就敞开了说,贾珍人头不保,宁国府从此没落。”
琼林:“是。”
“哐啷”,
门打开,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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