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牧歌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
随后他又去找了罗鹿希与邢磊，没有意外，两个人都不在家。
据亲友所说，是和张不凡一起出去的。
等牧歌回到铺子，门口有人恭候多时。
这个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周砚。
“周砚，我一直以为你和宋司他们不一样。”这是牧歌说的第一句话。
对于牧歌直呼其名，周砚也不恼。
他神色平静，“有什么一样不一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为了爬向高处？”
“我是从底层起来的，明白这个机会多么重要，一旦错过，这辈子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所以，你选择站队宋司。”牧歌说出了周砚的选择。
周砚不置可否，“张不凡、罗鹿希、邢磊，都在宋司手里，想要他们活，就到这个位置来。”
他递给牧歌一个地址，“明日，宋司在那里等你。”
说完，周砚径直走开。
砰！
牧歌猛地出手，一把按住周砚头颅，狠狠砸向地面。
周砚没有反抗，挣扎了两下站起身。
他咧了咧嘴，“镇灵局那几个人，是你杀的吧？”
“他们不该死吗？”牧歌反问：“仗势欺人、压榨百姓、强抢民女……这种渣滓不该死？”
“真的是你。”周砚喃喃低语。
“在我眼里，在执法者这个职位上的人，都是高尚且光荣的。”
牧歌摇了摇头，“可惜，蛀虫太多了。”
“原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样的事，只会在书上。”
周砚闻言，目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淹没。
当年，他以为镇灵局便是这样一群人组成。
仅仅是当年了。
牧歌自嘲一笑，“我曾经相信过，在十年前。”
周砚头也不回地离开。
牧歌同样转身，回到铺子。
这一夜，牧歌什么都没做，独自坐在厅内，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微微亮，牧歌便离开铺子，赶往城郊。
按照周砚给的地址，牧歌在一处破烂废旧的酒厂停下。
他径直走进去，酒厂内部很空旷，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霉味。
酒厂中央，张不凡三人被绑在柱子上，满身是伤动弹不得。
“张不凡，你们怎么样？”
牧歌大喝，空间内传来阵阵回音。
听到声音，张不凡眼皮耸动，张了张嘴可却没力气说出话来。
“他们还没死。”
角落处，周砚走了出来。
牧歌沉声开口：“宋司在哪儿？”
“哟，这么着急啊？”宋司从二楼走出，俯瞰着牧歌。
“放心，他们是死是活，选择权在你。”
牧歌面色阴沉，“你什么意思？”
“想要他们活，你就得死。”宋司顿了顿，道：“以命换命！”
牧歌扯了扯嘴角，“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用我的命，换他们的命。”
宋司没有多说，手指一挥，一道锐利灵气射出。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