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也不进门，就在铺子门口站着，似乎已经等牧歌很久了。
牧歌走到门口，站定，“宋局长，有什么事？”
宋司微微一笑，抬起头，牧歌看到是充满血丝的猩红双眼。
“我来看看，顾蒹葭的儿子……有多天资卓绝。”
牧歌不动声色，打开门，“宋局长，进去说？”
宋司深深看了牧歌一眼，进入屋内。
牧歌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宋局长，怎么，又要来杀我？”
“我杀不了你。”
宋司摇了摇头，神色出奇平静，“你实力很强，而且还有天枢尊者留下的后手。”
见宋司如此坦然承认，牧歌有些拿捏不准。
“我来找你，是因为另一件事。”
宋司露出阴沉的笑容，“我想知道，当年能让那位大人物看上的顾蒹葭，她儿子到底有没有遗传到她的天赋。”
牧歌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他表面不动声色，语气平静，“你觉得呢？”
牧歌的一举一动，都被宋司看在眼里。
到底是年轻，不够老练，许多细微的动作暴露了牧歌，此刻内心并不平静。
“我觉得，你不如顾蒹葭。”
宋司神态越发从容，似乎胜券在握。
“哦？”牧歌面露不解，“我母亲三十多岁，也才不过堪堪筑基境，距离金丹都还有些距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我如今就已金丹，宋局长还觉得我不如母亲？”
“筑基？”
宋司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看来她并没有和你说……当年那件事啊。”
“想当年，顾蒹葭这个名字，在各大书院顶级天才间，流传甚广。”
牧歌深呼一口气，“宋局长，你说这些，是想得到什么？”
“只是验证一个想法罢了。”
说完，宋司突然出手，金光浩荡。
牧歌早有准备立马格挡，在这一瞬，他便察觉到不对。
这不是杀招，乃是探查手段！
轰！
牧歌身躯一震，神光璀璨。
宋司大笑，“仅仅是仙灵体，看来你比顾蒹葭差远了哈哈哈！”
“牧歌，现在我知道该让你怎么死了。”
他的声音渐渐消散，先前贸然出手，是他的失误。
如今他确认牧歌并未继承顾蒹葭天赋，看来不必通知那位大人物。
可惜了，若是那位出手，牧歌必死，就不用他大费周章了。
看着宋司远去，牧歌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收拾一下，当即赶往艺楼。
“田管事，我找素婵姑娘。”牧歌彬彬有礼道。
身躯佝偻的田芳闻言，缓步踏出，步履虽慢，但却仿若瞬移。
牧歌微微心惊，田芳果然和他猜测的那样。
乃是一位金丹大圆满修士！
片刻之后。
田芳将牧歌引到艺楼顶层，素婵早已在此等候。
素婵下巴轻点，田芳便退了下去。
她对着牧歌柔声笑道：“坐吧，朋友。”
牧歌也没客气，径直坐下。
看到如今的素婵，牧歌总感觉她和前几天有些不一样。
似乎变得更加深不可测，气质也变得更加深邃。
“你好像变强了许多。”牧歌说道。
素婵笑声轻柔，“托你的福，成功收服天音虫，与我大道相得益彰。”
说罢，她抬起纤细玉指，一只雪白小蝉飞出，停留在指尖。